不见棺材不掉泪

    果然,自己装的逼,含泪咬牙也得演下去呀!

    噢…

    另一边的蔡邕一缕胡须,恍然大悟了一般,他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卢植如此的勃然大怒!

    曹家两万万钱,商贾联合起来也有几万万钱,就连天子的万金堂也拿出了两万万钱…

    这么算下来,大几万万钱,勉强都足够凑一支部队了,虽然说不上装备精良,总归是有一战之力,保不齐,鲜卑可破呀!

    不过…

    掏钱这事儿?是曹铄唆使的?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唆使二十多岁,嗜钱如命的天子?唆使一群精明的商贾?这也可以?

    蔡邕实在琢磨不透,怎么可能呀,谁有能耐可以劝天子掏钱呀?那得需要多么逆天的诡辩能力?有这口才?怕不是…都可以直接从太学毕业了吧?

    “蔡大总长!老蔡!”卢植收回拳头,揉了揉,龇牙咧嘴的继续说道:“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现在就把他剔出太学名额,让那曹铄来求你,然后让老夫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劝他悬崖勒马!”

    卢植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反正你这么多钱囤驴也是打水漂,压根没有赚钱的可能。

    还不如,劝他善良,把这笔钱省下来,直接给卢植,让卢植去操持购买军械、兵器、铠甲、马匹…

    健硕的马匹自然是买不起的,年迈的也能凑合着用;

    兵器、铠甲嘛,可以重新打磨一下;

    至于器械,也可以翻新一下,将就将就,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嘛。

    不说一定能组建一支精锐装备的突袭部队,最起码…一支部队是有的,这是卢植心里的底线!

    这一次从雁门关回来,他定然要带走点什么,否则,无颜面对雁门父老乡亲呀。

    ……

    顷刻间,整个书斋内的气氛变得冷峻。

    不少学生、教员都把目光集中在蔡邕身上…劝退?还是力保?现在蔡大总长的一句话,或许能决定小曹铄的未来。

    “你,你倒是说句话呀!”卢植是急性子,他受不了这气氛,还不如抬杠呢!

    书斋中,琴声的旋律渐弱,蔡邕也在飞速的思考!

    终于…配合着琴声的收尾。

    “不行!”

    低沉而内敛的声音响彻…蔡邕挺起胸抬起头,双目炯炯望向卢植,口中重复着那两个字:“不行!”

    “你…”卢植还想说什么。

    蔡邕却抢先一步开口。

    “太学的名誉总长是当今天子,老夫虽然是教学总长,却也只能决定选入太学的学生,若要剔除,必须得陛下首肯!”

    这一番话,几乎是绝了卢植的念想…

    曹铄能唆使天子从万金堂里拿钱,这逆天的诡辩能力,怎么可能让天子答应剔除他太学生的名额呢?

    想到这里,卢植眉头皱的更紧了。

    蔡邕的话还在继续。“何况,凡是都有两面,若非亲眼所见,我蔡邕绝不会相信一个六岁的孩童会饱读诗书,更不会信他囤积胡器,大赚一笔!保不齐,这一次囤驴,他也能绝处逢生?”

    “你,你…”卢植指着蔡邕的鼻子大喝道:“天真,愚蠢!”

    似乎尤自不解恨,卢植眉头一锁…继续喊道:“老蔡,你的意思是?若是不见到这曹铄把这大几万万赔的精光,你是决计不肯信我的话了?你…你这…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哈…”

    面对气愤到了极点的卢植,蔡邕不紧不慢,浅浅的笑了笑,回答道“对!退一万步讲,陛下万金堂里的钱,就是不拿去囤驴?能到你手里?能成为军饷么?咱俩,到底是谁天真?谁愚蠢?”

    抬起杠来了!

    这下…卢植被气的欲仙欲死!

    他也是醉了,没被天子气死,没被满朝不作为的文臣武将气死,愣是被这六岁的小孩气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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