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涯避险

    林夕把莫怜抱了起来,心道:“这里是哪里?须得离开了鬲国,找个地方好好疗伤。那徐风吟的塔让我拿了,肯定要寻来复仇。对了!那塔呢?”四下看去,见定灵真塔与一个包裹几件药材都落在一堆长草中。当下林夕也顾不得去看,将莫怜上身衣服除下,撕开衣服给她包扎。黑暗中虽使了个明眼咒,但林夕却不敢对面看她,碰碰摸摸难免会有。给她包扎完见天色微亮。

    林夕站起身来,见落下的地方原来是个山谷。四面绝壁,荒草齐腰,也没地方藏身。林夕将那定灵真塔拿了过来,见这塔不知何物所制,虽在黑夜中也泛着淡淡金光。遭遇一道风情剑,塔身竟也无一处损破。林夕心道:“这塔是徐风吟的,想来也不是普通之物。”又见从朱名方身上夺出来的包裹、从禄长司炼丹炉中拿来的药材也都落在地上。包裹已打开来,露出里面一物,却看得不太清楚。他将那物抓了起来,看了一下,不禁一怔。那物却是一个小棺材,也不知什么制成的,才手掌大小。

    林夕道:“朱名方拿了个棺材藏到身上,难怪他会死得早。”念及如此,也不禁大感好笑。连那定灵真塔、诸多药材都放到包裹中,藏到怀中。背起莫怜,望着一面绝壁,提一口气,飞攀上去。爬到一半时,气已喘不过来。忽见那绝壁有个天生的窟窿洞,抽身钻进洞中。见洞中甚宽,竟可容人。不禁一喜,道:“这里竟有个山洞,正好在这歇一阵,”到洞口探去,却见有块岩石从上贴开,像帘子般放下,微遮住洞口。是以在下面看上来都是绝壁,爬到上面来却有个洞口。

    林夕把莫怜放下,又想:“师姐为救我而死,总带不出去。我在这把她葬了吧。”歇了一会,又出了山洞,将聂雨晴的尸体抱起来,正寻着地方安葬。忽听后边有声音传来,心中一动,又想:“师姐魂魄还在体中……奇怪,可又分明没得救了。”驮着聂雨晴往绝壁上爬去,也钻进洞中。却听下面仍有声音传来。

    他探出头看去,只听那声音从北边来。忽然从绝壁后闪出个人来。林夕心中一惊:“那人是谁?莫非是徐风吟?那绝壁后竟有路吗?啊!对了,这上面能有块长出的壁石挡住洞口,那下面自然也能,那人却是谁?”

    只见那人冲出后,后面又有两个人走出。一人冷笑道:“你还想跑去哪里?”前一人微微冷笑,缓缓后退。

    那开口之人道:“是你杀我二弟单赤岩,四弟单青岩,五弟单红岩,六弟单乌岩的?”前面一人道:“就是我杀的,你要怎样?”这声音却是个女子声音。林夕听着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却是那晚那一个从琴匣中取剑shā • rén 的女子。

    那男子沉声道:“你不是老二的对手,你杀不了他。”旁边一人道:“赤岩先前被占头山的人暗算,已经受了重伤。”

    林夕听这声音,认得是单家七雄的师父陆随,心想:那男子应该是单家老大了。

    那男子道:“嗯,那便是了。占头山的人都死了,老七的仇报了。”

    那女子冷笑道:“我还没死呢,你还未报仇。”那男子道:“杀了你没那么容易。我想问你,我单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女子微微冷笑,并不作答。只将琴匣解了下来,抱到怀中。那男子沉吟道:“单家结的仇很多,得罪的人也不少。你会是谁?你中了我的毒镖,七天内全身皮肉会枯老化成黄水,黄水会将骨头也化光。你当真不说?你说了,我让你痛快去死。”

    那女子咯咯笑道:“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吗?”

    那男子道:“你真不说?”那女子冷笑不已。那男子道:“师父,杀了三弟的人又是谁?”

    陆随道:“是一个白衣男子,使剑。他已不知去哪了。”那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那女子:“你与他是勾结的?”那女子并不作答。

    男子道:“凭你一人是杀不了我那几个兄弟的。是唐王派来的人?还是风家庄的人?”女子道:“你不要猜了。”反手将琴匣中的短剑抽出。男子道:“我单朱岩对女人最看得透,只看不透你。有趣,有趣。”脸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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