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危机

    何苗犹豫了,吞吞吐吐。

    “结婚?我还没想好,毕竟我还这么年轻,再说了,结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结婚之前,还要双方家长见面,提亲,订婚,订完婚还要定酒店,送喜帖,买戒指,拍照片,一堆事呢,不要一样一样来么?”

    “那就一样一样做,父母见面,提亲,订婚,可以一起办了吧,怎么样?”

    何苗本来一项一项扳手指头的意思是告诉程锡东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急不来的,谁知道他老人家,一下子就把这些提到了日程上了。

    何况他刚才说这些话的语气,分明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何苗这个本就不会拒绝,喜欢讨好别人的本性被立马唤醒了,不待程锡东停下车来,眼神逼迫,就自己唯唯诺诺,点头答应了。

    “记得,回去跟苗女士还有你爸说一声,这周周末我爸妈还有我来门上提亲。”

    “哦,哦。”何苗回答的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她那迷离的眼神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程锡东离开的时候,春风得意,心情大好。

    把何苗放下去,他开出去没多远就摇下车窗玻璃,迫不及待让自己透透气。

    刚才这番话他憋着好久,今天终于都说出来了,而且他自认说的还着实很帅气。

    一想到自己跟何苗的事马上就能开花结果了,他不由得把车窗摇到最大,如是他平时那么谨小慎微、遵纪守法的一个人,高架上超速了也浑然不觉,甚至闷骚的吹起了多年没吹过的口哨。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春风得意马蹄疾,何苗那边毫不在意已忘记。

    当天回去她洗洗倒头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就跟喝了二斤假酒一样,不仅头疼,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加上程锡东这一周都在加班,忙到飞起,何苗每天都是自己跟同事一起坐地铁回家的,俩人微信上联系的也不多,发的最多的也就各种段子视频。就这样,程锡东那边是我以为你跟家里都说过,准备好接待。何苗这边是我以为你就是说说,而且我也忘了。(当然,也很有可能就是逃避,不想面对)。

    终于到了这一天,搞了一个大乌龙。

    周末一大早,程锡东开着车,哼着小曲,带着爸妈,大包小包,兴冲冲赶到何苗家门口。

    结果,两道大铁门紧闭。

    程锡东赶紧放下东西,掏出手机。

    ‘您呼叫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几次,依旧如此,看着一脸疑惑的父母,程锡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程母发现了儿子的异样,赶忙打圆场。

    “一大早估计出去买菜了,咱们稍微等等,不要紧的。”

    “再等等,再等等。。。”

    程锡东就坡下驴,打着哈哈。

    一家人整整齐齐,在大铁门前肃穆站着。

    程父为了今天这个人生中难得的重要场合,专门着一身灰蓝色西装,顺便强迫了自己从不穿正装的儿子也搞了一套“亲子装”。俩人难得的倍儿精神,就差胸前各别一丛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接亲来了。

    可再精神也架不住冷啊,毕竟才一月份,西装外套也就薄薄一层大衣的厚度,楼道里还窜风,不多时,程父那精瘦的小身板就经受不住了,微微的打着寒噤。

    三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坑,硬生生在门前挨冻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个个儿不高的小老头,背着手,哼着经典样板戏《沙家浜》,悠哉悠哉到门口。

    老何到自家铁门前的时候,就见一老一少,西装笔挺的人,或倚或站在自家门前,立马警惕了起来。

    啥情况,这年头卖保健品的骗子都敢上来堵门了?

    何老头低头量了量自己一百多斤,不满一米六的小身板,战略性撤退,想着不然今天中午去老张头家蹭饭也还不错,还能在人家吹吹免费的空调,想到这也不过三四秒的光景,老何转身就又按下了电梯开关进去了,电梯门极速关闭,楼道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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