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寒舍

    治理我的人来了。

    “搅民。”

    “我哭还不行吗?”

    “您小点声,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哭,好吧,我们也理解您,谁都有痛苦的时候……”

    “叔叔,我保证以后不在家里哭。”

    治理我的人走了,我把啤酒连干了三个,一头扎头床上就睡。

    上班,任总坐在我的位置上。

    “这个月第三次迟到,请了两次假,你几个意思?”

    “任总,我们昨天可约定好好的。”

    “记住了就行。”

    任总回办公室了,他这是在加码,这个人聪明,但是有点小混蛋。

    编辑完今天的稿子,大姐说,晚上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姐,您逗了吧?我伤还没好呢?”

    “信姐的,女人那小手一扶,你的伤用不了几次就好。”

    姐小声说,我浑身不舒服,她跟着我。

    “亲姐,我同意了。”

    “寒舍202,晚上五点半哟。”

    “知道了。”

    我去走廊抽烟。

    下班,姐提醒我。

    我去了寒舍,反正我自己回家早了,就心神不定的,尤其是在天黑还没黑的时候,没有人陪着,我一个人不敢回家。

    也许是因为我女朋友吧。

    我去了,女孩子长得还行,说话聊天也行。

    但是,突然她问我。

    “你有房子吗?”

    “有,五十平,还有贷款十万。”

    “有车吗?”

    “有,二手的大众,三万买的。”

    “哥们,你逗呢吧?这样还出来找对象?不怕被打死呀?”

    女孩子走了,我都懵逼了,我靠,我靠……

    我靠了半天,不知道下面说什么。

    自己喝,喝得半醉,回家画画。

    我怎么就又画了那古屋子了呢?

    只是换了一个人,我要接受现实,我得承受,已经快五年了。

    我流着眼泪画到半夜,睡觉。

    明天就是周六,我要见我爹给我介绍的对象,如果任务完不成,我爹能打断我的二郎腿。

    第二天我去了,寒舍202,又是202,进去一看,我勒个去。

    是昨天姐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

    “哥们,巧了。”

    “这到是痛快了,白白。”

    我转身就走,我要去县里给柳惠送报样,我们的报纸,外面没有卖的,小报。

    赊店关门,锁头锁着。

    我问对面的服务员,她说,两天没开业了,没有看到柳惠。

    我给柳惠打电话,她说爷爷病了,在县医院。

    柳惠的爷爷回来了。

    我去县医院,进病房。

    “爷爷好。”

    “噢,罗山,坐吧,谢谢你来看我。”

    看柳惠的爷爷,脸色苍白。

    聊了一会儿,我走,柳惠送我。

    “爷爷怎么了?”

    “年纪大了,云游的时候,感上了风寒。”

    “嗯,这是样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柳惠咬了一下嘴唇,点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回去,心神不宁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回去画画,我坚持着,我一定要走出来,快五年了,我的伤依然是没有好,我要自己疗伤,不能等着别人,我原来就是一直在等着别人给我疗伤。

    我画着柳惠,一直到半夜。

    睡了,早晨起来,柳惠就打来电话。

    “爷爷不行了。”

    柳惠哭了。

    我开车到医院,进病房,柳惠的爷爷晕迷了,柳惠抱住我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爷爷不会有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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