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不是东西呀

    态度不热络,也不冷淡。

    当日袁府赴宴,她的感觉并不好,若非后来囡囡赶来,恐怕那天会闹出不愉快。

    她行事多顾全大局,但不代表软弱好欺,人若踩上脸来,她势必反击回去。

    “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便想出门走走,穿多些也不觉得冷了。”袁韵巧坐下,视线落在傅玉筝手边那件袍子,眸心动了动,转而看向毛豆,“毛豆这是在练字?看着比上次好多了,进步可真快。”

    “我是爹爹的儿子,自然要跟爹爹一样聪明。”毛豆又抓起了毛笔,开始认认真真描红,回答问题的模样一本正经,很有几分爹爹待客时的shén • yùn 。

    “对,你爹爹是极聪明的。”袁韵巧笑道。

    “小娃儿张口就来,让袁小姐见笑了。”

    “怎么会,毛豆天资聪颖,我在各家府上都没见过这么聪明机灵的小娃娃。”

    说罢袁韵巧又看向小矮桌上摆放的字帖,片刻后微讶,“这些字,跟柳大人的字很像。”

    傅玉筝抿笑,“确是我夫君的字迹。毛豆说他爹爹的字比外面卖的那些字帖写得好看,他爹爹便亲自写了这些字帖,让他平日练字时跟着描绘。”

    毛豆得意的晃晃小脑袋,“本来爹爹不理会我的,是娘亲说了爹爹才照做。求爹爹不成的事情,求娘亲一准行。我爹爹最听娘亲的话了。”

    “是吗?”袁韵巧揉揉毛豆小脑袋,“你爹爹跟娘亲感情可真好。”

    “是的呀。爹爹说男人得宠女人,我们家就娘亲一个女人,而我是个小小男子汉,所以他要先宠娘亲,然后才轮到我。”

    “你既是小小男子汉,怎么能学妇人嚼舌根呢?”傅玉筝佯怒,耳尖有些红。

    “这不是嚼舌根,爹爹说,既是事实,就不怕与人说道。嚼舌根的那都是嫉妒别人的小人。”毛豆反驳,全全然然是爹爹的小迷弟。

    “没想到柳大人平日看着一本正经,私下里跟柳夫人感情原来这么深,也极懂疼人。真叫人羡慕。”视线掠过傅玉筝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美满,袁韵巧轻了声音,语气有些莫名。

    傅玉筝看了她一眼,笑道,“袁小姐日后定然也能遇到良人,两相美满。”

    “像柳大人这样的良人,可不多。”这话一出,花厅中流动的暖意似有微微凝滞,门外雨点带风往里飘,带来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