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疼这俩白眼狼了

    众人,“……”所以皇太后哭得稀里哗啦的?

    待得回过神来,柳老婆子立即炸起,“不可能!我天天教俩豆儿喊太姥姥太姥爷,他们怎么会先喊奶奶!”

    “我也教俩豆儿喊外公外婆了。”陈秀兰沮丧,怎么娃儿第一声喊的会是奶奶呢?皇太后会不会是听错了?

    柳知秋瞅瞅几位长辈,了然,“敢情你们都私底下偷偷教俩豆儿喊人呢?”

    “娃儿十个月多了,也该学着喊人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柳老婆子白他一眼,不死心的蹲下来,逗弄俩豆儿,“巴豆,红豆,乖,叫太姥姥,姥姥——”

    “咯咯咯!奶——”

    柳老婆子中箭受伤,气得咬牙切齿,她白疼这俩白眼狼了啊。

    其余众人不信邪,轮番上阵,威逼利诱扮小丑都用上了,愣是没能从俩豆儿嘴里掏出别的字眼来。

    院子里时而便能听到大人之间相互挤兑的吵闹声及哄笑声。

    暖阳东升,金色光晕穿透晨曦薄雾,淡淡洒在大院每个角落。

    就连老妇人一头银丝也似被氤氲了暖色。

    院子里的人沐浴在朝阳下,逗娃儿,说笑,吃早饭。

    处处都能见着独属于农家院的温馨跟活力。

    “大林,二林,吃完早饭没有?去地头看水了!”院门外,庄稼汉子肩上扛着锄头,路过大院门口的时候往里吆喝一声。

    “诶,就来,等会!”柳大柳二几口呼噜完一碗粥,放下碗立即拿了院墙边上的农具,跟汉子们成群结队往田地间走,不忘朝里交代一声,“爹,娘,我们出门了!”

    四十来岁人,在爹娘面前依旧跟孩子似的,去哪都习惯报备。

    将两老儿子打发走,两儿媳妇去了青河边上浆洗衣裳,柳知秋小两口则结伴上了杏花岭。

    柳老婆子早上总算能坐下来歇一歇了,这都闲不住,在院子里扫干净一块空地,又回堂屋拿了张干净的草席出来铺在扫干净的地上,然后在皇太后目瞪口呆中把摇篮里俩豆儿一抱,放在草席上任他们爬。

    “莽妇,你居然把巴豆红豆扔地上?你知不知道地上有多脏?”

    “垫了草席呢,干净的。”老婆子满不在乎摆摆手,“咱乡下娃儿没那么多讲究,地上爬灶头钻,光屁股满地打滚都有,这算什么呀。小孩儿好动,随他们自个玩,不丢就行。”

    皇太后心口起伏,气得哆嗦。

    她两豆儿是乡下娃吗?她两豆儿是尊贵的皇族!怎么能爬地钻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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