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

    乌鸦嘿嘿一笑,“啊!影公子随意随意!”见众人走远,乌鸦的眼神才从火舞身上收回,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二层小楼,急匆匆的跑了上去。

    织雪全程都低着头,看着紫影和火舞二人在乌鸦面前眉来眼去,心中甚是异样。以至于小二送来的饭菜,她都食不知味。

    亥时刚过,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院中,轻点脚尖,飞过墙头。

    他仿佛一个幽灵般飘到斩龙涧口处的码头边,左右四顾,看不见一丝灯火,只听见凶猛的浪花拍打着河岸两边的崖壁。

    他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却听见身后一声低呼,“他在这里!”

    黑影袖中犹如月光一般的长剑直直刺了出来,不过眨眼的瞬间,便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紫影?”

    紫影用手中的折扇小心推开脖子上的长剑,没好气的说道:“银月剑削铁如泥,你可要小心着点!”

    阿七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紫影身后的人,那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他走上前去查看,发现这人被挑断了手脚筋浑身是血,胸口的大窟窿周边的血脉被穴道封住,却还是血流不止,只剩下一口气。

    那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银月剑,轻声在阿七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咽了气。

    “这个乌鸦虽然恶名昭彰,不过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这鹰卫确实不该出现。”紫影轻声说道。

    阿七将那人的尸首扔进了桃花河,“天下是炎皇的天下,乌鸦算个什么东西!”

    紫影不可否认的点头,“确是这么个理。”

    阿七望了望崖壁上的眺望台,上面亮着一只火把,还有两个守卫。

    紫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明日你便会知晓。”阿七戴上斗篷上的帽子,消失在黑夜里。

    紫影追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风里传来阿七冰冷的声音,“不用!”

    峡谷里的风很大,一阵阵呜咽声听的人浑身发毛。仿佛是一个女子的低声哀哭,一声声凄惨无比。

    第二日一早,客栈里十分热闹。

    原是乌掌柜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座披着客栈外皮的土匪寨子一时间全都乱了套。就在店里伙计们为了掌柜一职争论不休时,一个翩翩公子拿着一封信走进了客栈。

    “少爷?”小二惊讶的看着那人,惊呼道。众人也都纷纷看向那人,脸上的表情各异。

    那人作书生打扮,大约十bā • jiǔ 的年纪,满身书卷气。

    他拿着手里的信在众人眼前扬了扬,“这是我爹留给我信,你们看看吧!”

    说完径自坐在正堂之上的椅子上,见桌上有一杯泡好的清茶,端起来饮了一口,茶叶清香,水温刚好。

    贾大厨一把夺了过来,看字迹确实是乌鸦的手笔。信中也提到了他倍感周身不爽,要回墨族医治,客栈暂由乌宝儿代管等等。

    “乌宝儿,你不是跟随你娘去了墨族吗?你娘不是说不屑与我们为伍吗?如今你又回来,你娘可知晓?”

    乌鸦的祖上本是墨族的远亲,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早就分了家,还改了姓氏。常年四处漂泊,日子过得不尽人意。直到乌鸦这一代,竟恶毒到打家劫舍,一路被打压排挤,这才流浪到斩龙涧,整修了这间荒废的客栈,shā • rén 越货,捞尸取金,挣着生死两道的钱。

    乌宝儿叹了一口气,“半月前收到我爹的书信,他说近日诸多是由,皆深感力不从心,唯恐大限已到,想回墨族让神医瞧瞧,特此书信一封,召我回来。客栈是我乌家的客栈,自然由我接手。我娘再不同意,也改变不了我是乌鸦的儿子。”

    客栈里的人大多数和乌鸦都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子承父业也是天理伦常。

    只是乌宝儿向来与他父亲关系紧张,乌鸦莫名其妙失踪,乌宝儿突然间回来,众人总是感觉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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