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鸿

    下了船舱她发现火舞正在楼梯口处等她。“醒了?”

    织雪微笑着喊了一声,“火舞。”

    听织雨说,火舞是公子的心腹,十分得公子的信任。织雪想,不止是心腹吧,火舞妖娆妩媚,女人见了都流鼻血,更何况那个花花公子。奴仆们对待火舞的礼数也像是对待主子,怕是早就被公子做了填房,比翼双飞了吧。

    火舞眉眼间都是笑,见她抱着公子的披风,轻声道:“我已经安排了个丫头伺候你,如今你也不必做下人的事。至于名分一事,还要等公子定夺。毕竟公子还未娶妻,纳妾一事…”

    这话说的织雪一头雾水,“什么?”

    火舞从织雪手里拿过披风,笑着说道。“昨夜……族中规矩,公子娶妻之前不可纳妾,你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火舞将披风放到丫头手中,“她叫冬儿,今后便跟了你吧。”

    冬儿赶紧跪下拜见新主子,“织雪姑娘。”

    织雪赶紧把冬儿扶起来,“火舞,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昨天晚上我和公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需要丫头伺候,谢谢你的好意。”

    火舞有些惊讶。“这……”

    织雪不想多说,“我还要去练功,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火舞意味深长的看着织雪健步如飞的离去,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

    “火舞姑娘,我……这……”冬儿站在一边惊慌的不知所措。

    “你将这披风拿去洗了吧。”火舞抚了抚额前的翠玉流花坠子,淡淡一笑走向船舱。

    今日一早她见公子从凉亭里走出来,对于织雪只字未提,只是吩咐守卫今日不必上去了。旁人不知,她却明白。她跟随公子多年,公子一个眼神,她便知晓他心里想的什么。

    兜兜转转又过了一天,船只靠岸。

    川流不息的人群尽头有一座城门,上面刻着的“紫城”两个大字辉煌气派。这座城位于一座巨大的雪山之下,神奇的是半山腰以下的山脚边却是青丘环抱,绿水迢迢,竟丝毫觉察不到雪山的寒冷,奇妙的很!

    城外码头边人头蹿动,各种货船商船客船密密麻麻,好不热闹。城中更是繁华热闹无比,大街小巷的叫卖呼喊声,人们的笑脸,五谷之香,处处蒸蒸日上的景象。织雪身处这一片繁华中,略感孤独。

    走了大约半天,织雪跟随着紫影的侍卫回到了紫府。这座府邸面积之大难以估量,青砖琉璃瓦,院深墙头高。

    紫族的管辖制度与蓝族不同,蓝族是同宗不同系,谁的势力大谁就能统领蓝族。而紫族族长的位置一直都是世袭传承,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眼前这座巨大的府邸世代居住的紫族首领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奢华不言而喻。

    织雪新奇的不停四处张望,心里思绪再起。难道就这样给人家当了影卫,做了丫鬟?自己的过去一片空白,父母是谁,亲人何在,她都不管不顾了吗?在船上的时候她希望着陆逃走,可这真的着陆了,她又开始迷茫了,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能逃去哪里呢?

    自打凉亭那一夜之后,织雪忽然觉得自己悟性强了许多。连负责教导她的织雨也惊讶不已。这大半月,织雪的基础功夫进展神速。眼见一月之期已至,织雪越发勤奋练习,随时待命,只求能在公子一招之下保住性命,以后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织雪是影卫,没有和那些一二三等婢女住一起,影卫有自己dú • lì 的房间,这倒让织雪安心不少。虽然简陋,能遮风挡雨她已经心满意足。

    一回府织雪就再也没见过紫影,她武功尚未成型,就算出任务,她也是被排除在外的。按织雨的话说,她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吃饭、练武、睡觉。至于紫影说的那什么接他一招不死的事情,也一直未听人提起。织雨说,公子很忙。游桃花河这一月以来,府中出了不少事情,虽说大公子紫盛持家有道,却因家业太大,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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