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不容又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最后的胜利,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是因为牺牲的不是你们的亲友族人!”羽清厉喝道:“如若泄露的节点在天池派的山门,要将你天池派数万弟子屠杀干净来还九州一个太平,你可还会如此说!”

    “当然如此!九州存亡之际,岂是个人儿女情长能够左右!这外泄毒气的节点就算是在我天池山门或是观涯东林山门,我二人仍然会如此选择,绝无犹疑!”

    振英一腔正气,名门正派的人们只觉与有荣焉。此时有天池派为首,立时几个门派掌门也是站起身来,参与到这天下大义的劝说之中:

    “就是!为了九州存亡,岂能因一己私利而有所犹疑!”

    “为了亿万百姓的性命,个人恩怨得失又怎能计算在内!”

    “不错!玄族统领正道沧桑,却怎能因为一个魔教的存续而如此枉顾天下大义!”

    眼看人声鼎沸,众人义愤填膺,仿佛举起这“天下大义”的牌子,羽清再为一己恩怨而斤斤计较便是因私废公,无视天道纲常,罪大恶极一般。

    可是,这样的阵势,就想吓住羽清了么?

    羽清,她在乎么?

    “既然如此,”忽然间拔高了音调,羽清空灵的嗓音伴着雄浑的灵力扩散整个天池山门:

    “我看在场各位都是能为了九州大义牺牲小我的人,不如便这样,今天你们所有人杀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师父,杀掉所有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玄族便认了这大义,继续为你们守护九州,如何?”

    羽清此言一出,满场的指责倒是平静了许多。

    对于这些伪君子而言,从来都是劝别人牺牲容易,等到了自己头上,却又满是理由和借口。

    “荒谬!身为神族遗族护佑九州,那是天经地义!你怎能提出如此毫无意义的牺牲来作为置换的筹码!”振英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他是真的不明,为何这玄族的人竟然没有一丝正道之心!

    羽清瞬间笑了:“天经地义?谁规定的天经地义?我看你们是被施舍的太久了,久到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被施舍的那一个乞丐而已。

    我玄族愿意匡扶九州,那是我们的权力!如今我就算不愿,那也是玄族的自由!你又凭什么说‘天经地义’!

    至于你说‘没有意义的牺牲’……呵,哈哈哈哈!振英!你告诉我,什么是‘没有意义的牺牲’!外泄的煞气根本就没有传染的能力,就算是已经被感染的幽莲谷弟子,只要我回到谷中,都可以一一治愈!

    你既知黑水之乱如何平定,就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但是你们,却根本就没有尝试寻找解决的办法,甚至都没有迟疑,就将上万条无辜的性命灭杀在幽莲谷中,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意义!”

    听了羽清一番话,振英没有分毫的愧疚,反而面露冰冷的失望:“你既如此执迷不悟,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以为自己有解决的能力,却不想想这能力是何时才获得的!

    若非你自己迟迟不能突破找回玄族的力量,我等又怎会千辛万苦设计云山合围,逼迫幽莲谷的诸位的长老在你面前自刎身死来刺激你突破?”

    “你说什么?”羽清的灵力忽然不稳,难以置信的问道。

    振英冷然道:“玄凰,你一直只相信你脑海中幻想的一切,却从未关注过这许多的漏洞。当日云山合围,有大道书护持,我们若真想清缴幽莲谷,只需一名寂灭境界出手,你们所有人定然尸骨无存。

    可是,我们却偏偏只派遣金丹之下的小弟子参与围攻,直到后来也不过派了几个初入寂灭境界的外家高手来逼迫,你当真没想过为什么?

    如若不是看见亲友惨死面前,你能这么早就完成突破么!”

    羽清的声音终于透出些许不稳:“你是要告诉我,你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如今突破的路,都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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