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因果 此处心安是吾乡

    不过说到底,之所以只有他来而不是洛炎来交涉,还是一个涉及立场的问题:他在中土拥有身份,凭借上述因果已经足以根生自己的动作,但若换了洛炎那便会产生更加深远的羁绊,单凭借“道子”的身份就不足以堂而皇之得沐浴,而他在血意阁的身份没有直系的牵扯,这是南域魁首们所知道的:次道子是宣缘,不是马北风;当然,这里面有很多的曲折,但缘由他觉醒之后的第一底气顺位是中郢,第二底气是洛家,所以哪怕有隐患将少年阁置身事外就可以了,虽说凭借血裔阁“昭昭”的立场不能逃脱多少,而本意也确实是因为流云阁,但在天骄这个层面没有留下把柄就是了:

    其实之所以做这么多,还是源于对轩禅的朦胧以及不敢保证:因为他回来得程度太低了,甚至可以说只是觉醒而已,这般情况哪怕血意阁上下都是疯子,觉得前路断层愿意赌最后哪怕对了他也很难在南域形成“服众”,所以他来更多的只是“接触”而已,但现在的事情好像又有些变动了,毕竟他自己虽说回来了,却回来得拖拖拉拉的,牵扯从前是绝对比不过眼前那四千年的,因为从觉醒的程度来看他至少掌握了三次轮回,在场已知的能够到达这种程度的不是没有,——至少在帘书的筹码放出来之后,回来三次是肯定会出现的,虽然没有因果过程,但既然帘书能够得知,那回来三次的也一定会有,但哪怕如此也不可能跟绿袍相比,故而单从话语权来说如果轩禅运用筹码绝对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可以说是如今破局的关键,再者最重要的佐证便是逐明之眼:

    虽然彼岸天与逐明之眼这个层次是天骄所清楚知道的,并且单就个体而言不会落于下风,回来的更不会有丝毫的畏惧情绪,但是知道跟见过不太一样:毕竟逐明之眼的身份是凌驾双圣之上的,类比来说那就是是灼羽的“此间道理”,这和它的战斗力没有多少关系,所以天骄没有造化基本不可能去构架联系,毕竟那等造化消耗除非浩瀚,否则风华天骄基本是做不到的,但这就是这般存在在这种犯了众怒的情况下却为了轩禅主动现身,并且给予的原理与禁忌规则,这种看中哪怕是三类底气都没有可能,所以轩禅的举足轻重已经变成了他若愿意则南域不能不理会的程度,因此他适才在等待的时候也做了一些准备,不过在见到他之后这些都无关紧要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谬误,毕竟从气息与风华程度推测,那绿袍极有可能回来了,天资都已经看不清了,那种壁垒使得他失去了主动答话的能力,甚至可以说主动权都不在他这里,所以他只能等,等对方表明来历:这是那竹绿长袍一种无可奈何的能力,毕竟他虽然回来了,不算奇才,但天资一定不再天骄,所以他哪怕是用筹码都不能强制交易,毕竟对方没有这种选项,想要有因果联系必须用造化,但造化在拥有愿力并且拥有逐明之眼般能力的轩禅面前已经没有那种程度的作用了,别说他了,就是浩瀚都未必能拿得出来,故此在帷幕之后他略有担忧,也不知道这偏离的轨道的大势支流会对格局产生如何的影响: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像是非天骄突然达到了和它们平起平坐的资格,而这种资格还不是异数,却拥有比肩异数的程度,这种棘手泛着恶心,因为你也不知道对面做的选择是哪条路,是不是最优解,那种可能性不能算,只是自讨麻烦:像极了绝色的庇护。

    马北风略微沉默,不做多想;皇家多了一个乡野村落来的不守规矩却生得天地都不忍苛责的长公主殿下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是规矩,但到底是会让四周的贵胄们心中泛起无奈与不自然;尤其是在一身风华成为如今流云阁比较重要的一种存在时,这种认真去对待忌讳的感觉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年静默思想,对面一袭绿袍却从开始便不曾等待与旁观,顾自飘摇前来,手中灯盏热情而调皮,在穹庐之下欢愉蹦跳,他不曾说话,也没有拒绝交互,却也没有主动衔接因果,前进的动作好似面前没有阻碍一般,那一步步自然而稳重,察觉到对面的情形劲装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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