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因果 客礼寒江雪,大道向南

    平地梅花香,枝头迸发而出的花蕊将染了露珠的风雪披于身上,周身迎星树招摇,星光混杂着些许晚霞的色彩,不知在为何人作画,不知在为那天涯一侧的白衣,许何等宏达的灵愿。

    这一转,青涩少年不知脚下踩过了多少春秋,路过了多少历史的痕迹,这清瘦的身躯似是那般无二模样,却又有着不知名为何的莫大威能,三千青丝散乱,北宸的大方强者们静默地凝视着那方白玉冠,不曾伸出手阻拦;此时的他有资格称风华位天骄,既然如此自然也无需大动干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不过是借道罢了。

    众使者闭目,一阵珠算脆鸣,骏马欢腾,那大榕树下红装少年端坐骏马身上打量着身侧绿袍,炽热的红莲将风雪化作白雾,一圈圈水汽萦绕,少女巧笑,蓝白色大衣倾覆于玲珑身躯之上,面容姣好温润,恬静灵动,那笑容不知想表达何种情感,只是,绝不会与那绿袍少年有关。

    侧目天涯,红莲收放着此间天气,似是察觉到那红装少年的降临碧空之上长裙轻落雪地一旁,白衣少年收伞轩窗,四周霜露于此刻有意无意地贴近少女的身侧,羞红着脸,莫敢多言,扭捏成了一团清澈的水球,蝶舞,缤纷。

    她来了,免不了此间热闹;

    红伞飘摇远走,那少年的年华于此间发光,片片樱花落带来一阵沁香,白雪远走,随着那白衣的离去远处青涩少年兀自停下了脚步,发丝散乱,衣袍褶皱,心跳平白漏了一拍,双眸怔怔,一滴热泪;适才,适才那目光,是她的……轩禅动容,身子微微麻木,步伐停顿,置身于大道的荒芜之中,此间天地凝冰,水天一线中他看见了无数个自己,俱都迷茫在了这不知名讳何处的地方。

    少年伸出手掌,肤色苍白,神情呆滞,顺着那冰面的倒影看去,此刻的自己已是恢复了此前无华的模样,一袭竹绿色长袍,衣衫染雪,比不得那冰面的剔透光阴,与这纯净的空间模样格格不入。

    寒江雪;风雪莫敢堆积的寒江雪;

    少年心中轻念,衣袍顺着风雪远走,慕容轩没有骗自己,陨星阁天骄众多,自己于风华少年眼中又是那般的显眼,四月前他大约是能到沧溟殿的,在这些似有若无的交易之中;只是不知,到底会差多少时间。

    水汽涣散,少年顺着苍茫空洞的天际远行,脚下冰面虚幻,天地澄明分不得上下,便如此刻现状,这里是陨星阁的过道,两岸是市集,此时,这寒江雪有留客,一位蕴藏草莽之气的胸怀少年。

    他在那;青涩绿袍眺望,眼眸涣散,片片芦苇于对面招摇开来柔嫩的身躯,望着那垂钓苍穹的斗笠少年轩禅闭目思量,听不得花鸟鱼虫的声息,却有阵阵波涛顺着小风的脉络滑过;少年痴醉,感慨,果然天骄不同凡响。

    世间诡道万千,大抵分为大道、虫洞与过道三种,其中大道之上鱼龙混杂形色各异,上道人与凡俗同行,虫洞则是唯有大方强者方才有能力进入的通道,艰涩难行,至于这过道,非是天骄无法进入,且自成天地。

    便如这寒江雪;这天地倒悬的寒江雪。

    绿袍缓步上前,望着那盘坐于蒲团之上的风华少年,此少年,腰佩剑;轩禅心中一惊,观摩着他收线放线的行为迟疑片刻,终究是没有动作。

    除了他自身的表意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的道器;佩剑本是南域较为流行的一种武器,更有剑道修士无穷,但对于天骄来说配剑者却不多见,其一自然是天骄的术法飘逸,不拘泥于行事,少有选择道器为兵器之举,其次便是因为那关山四剑之七,那以刑剑而闻名天下的意气少年。

    正是因为他,正是因为他那风华绝代的一剑使得近代天骄无不规避之长剑不用,只因不论如何,他们都无法挥发出那大恐怖的一剑,故此不敢用剑。

    如今天骄齐出,绝代二十三席,佩剑少年却也唯白彦一人而已,天骄半百无一剑客,但眼前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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