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战报,两样反应(上

    奈何现实却未能如其所愿,耶律雄格满脸凝重地道:“这皆是飞燕骑将士带回来的紧急军情,本王怎会拿这等大事说笑?就在初一夜间,突然就有一支十万众的宋军杀到了涿州城内,与本就在其中的宋人里应外合,以至有此结果。而萧干并不知有此变故,正好率军杀进涿州,结果就一战而败,把自身都陷了进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这……这怎么可能……”耶律大石依然是一副无法相信的震惊模样,说这话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几乎是咆哮而出。这也怪不得他,实在这等变故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也对他的打击太大,饶是耶律大石如此稳重冷静之人,这时也有些失了分寸。

    “大石,林牙!”耶律雄格急忙喝声打断了他的话头,神色凝重道:“兹事体大,你可不要乱了军心!”

    这声呵斥,总算是让耶律大石的神志稍微定了一些,但他眼中依然充满了怀疑,口中直道:“怎会有这等变故?萧干一向用兵高明,手下更多是能征惯战的精锐,怎么会如此惨败?还有,哪来的十万宋军?宋军主力不是一直就在咱们跟前吗,这么多兵马的调动是绝不可能瞒过我们耳目的。”已然心乱如麻的他实在难以想明白这些原委了。

    倒是耶律雄格,因为本就对萧干所部没有抱太强的信心,此时反看着比较淡定:“既然我们能有萧干率军突袭涿州,宋军也能分出后续兵马来夺涿州了。”

    “可他们哪来的如此精锐啊?”耶律大石依旧想不通这一层,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自以为把宋军底细给彻底摸透了,现在他们能用的也就西军北军,再加上一部分禁军了呀,三十万兵力几乎已是宋国能拿出的极限精兵了!

    对这一点,耶律大石一向是有信心的,因为他一直都了解宋国情况,知道看似富庶的大宋朝廷其实外强中干,至少在军队上是有其天然不足的。除了这三十万大军外,其他宋军皆是不值一提的土鸡瓦狗,那什么厢军乡军,就连平他国内的民乱贼匪都难,更别提拉到北方来和辽国精锐一战了。

    而现在被打败的萧干所部可是辽军中最精锐的一部啊,那些宋军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一疑问,直到耶律雄格轻轻道出一句话,终于让他没了话说:“据报,这一路宋军是从宋国江南而来,之前曾是山东驻军,乃是那个叫孙途的部下兵马……”

    “是他……”在稍稍愣怔了一下后,耶律大石终于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同时口中也猛然吐出了一口浊气来:“千算万算,我还是漏算了这个孙途。想不到,多番筹谋,自以为必胜的一战,居然败在了他孙途的手上!”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既有释然,又带着深深的愤恨与不甘。

    早在几年前,耶律大石就已看出孙途不简单了,甚至还曾想过招揽他到辽国为自己所用,之后又曾派人杀他。可结果,所有筹谋都未能成功,而孙途则不断成长,以至于真就成了大辽的心腹大患。

    “真是想不到啊,才几年工夫,这个孙途竟能练出一支如此厉害的军队来,这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耶律雄格也神色凝重地道:“不过为防乱我军心,此事只能瞒着,让少数几人知晓。”

    耶律大石了然点头,现在的处境越发不利,要是真个军心动摇,被前方的宋军抓住机会,可真就万劫不复了。要知道,现在他们面对的可不再是童贯,而变成用兵更精明老练的种家二老。

    但随即,他又满是忧虑地皱起眉来:“即便我军不乱,接下来怕也不好再与宋军对峙了。说不定过两日,那孙途便会从侧方率大军攻来了……不对!”他突然脸色再变,又急声叫道。

    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耶律雄格又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什么不妥吗?”

    “此战危矣……”耶律大石满是惊恐地道:“若换作是我变作孙途,此时所想就绝不可能只在于这边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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