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压得住我?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唱喏,文臣武将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

    崇祯帝朱由检脸色苍白,一副黑眼圈走进殿来,高声道:“众卿平身。”

    鳌拜看了他的模样,心道难怪皇上一般都死的早,老婆多日夜操劳,大清早还得上朝,完了还得批阅奏折,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动脑筋,天天这样,就是练武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朱由检没什么功夫呢?

    崇祯问诸位大臣有什么要启奏的吗,一帮文臣陆续站了出来,竟然还是拿魏忠贤说事,声讨魏忠贤的n条罪状。人都死了,这帮人还不满意,非要给他定罪才行。听的崇祯哭丧着一张脸,不吭声。在鳌拜看来,这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过了一会儿,话题忽然从魏忠贤拐到鳌拜身上了。文渊阁大学士来宗道启奏道:“素闻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黄鹏与魏忠贤交好,常以朋友相称,皇宫夜宴当晚,曾在山西与黄鹏合作过的杨衰火烧天灵山红楼,后去向不明,此时颇为蹊跷,恐有人图谋不轨,望皇上明察。”

    鳌拜听过来宗道的名字,心道他是张瑞图的朋友吗?两人一起去酒楼偷听了阉党计划。估计是从我夜宴的计划里,分析出什么了吧。可是崇祯会信你吗?最多是我的计策不完美罢了,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添乱,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崇祯皱眉道:“来卿可有什么证据?”

    “回皇上,魏忠贤离职时,他也曾出城相送,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来宗道一话,很多文臣纷纷响应。还有人说鳌拜年龄太轻,不堪大用之类的话。崇祯道:“黄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你和魏忠贤真的交好吗?”

    鳌拜站了出来,施礼后微笑道:“回皇上,确实如此,魏公公离京时,我也去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立即有位大臣高声道:“有什么问题?你跟本就和阉党不清不楚,居心叵测。”

    鳌拜看着他,愣道:“哎呀,这位大人,我记得你。夜宴的时候,田尔耕大喊一声,杀死皇上……你本来就站在我前面的,一听这话,嗖的一声就不知闪到哪里去了,你一身轻功是从哪里练的?在下找你好久了,正想拜师呢。我要有你这身法,应该就不用和田尔耕斗上百十回合了。”

    那位大臣立即被噎的脸红脖子粗不敢说话了。刚才还议论纷纷的文臣们爷都静了下来,当时在皇上身边护卫的没个人,崇祯还能记不住吗?再说话“黄鹏”很可能就把这丑事说到他们身上了。众人都在心里暗叹:这小子年纪轻轻,一开口就往人伤疤猛戳啊。

    鳌拜接着说道:“夜宴上领头造反的人是田尔耕,这里难道还有人不清楚这一点吗?本来这事可以轻松解决,但后来不知是谁派来了三千部队,在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就擅自闯皇宫,我想问问,这些人到底是来护驾的,还是抢功的?如果不是他们擅自进宫,锦衣卫部队怎会中了杨衰的讹传之计,把他们当成阉党的人大打出手?那一晚,我们锦衣卫白白损失了近千名兄弟,他们急匆匆去皇宫护驾,天灵山防御空虚,红楼又被田尔耕的心腹杨衰一把火给烧了,这就是实情。我和杨衰确实在山西合作过,那他就一定是我的人?很多人和我一起喝过酒,吃过饭,回头一把火把我家烧了,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我朋友?这是需要动脑子去想的问题吗?”

    他结了九字真言印,眼睛一瞪,杀伐之气爆出来,文臣们都很安静,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来宗道气势也弱了几分,道:“那你可承认和魏忠贤是朋友了吧?”

    就凭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怎么压得住我?鳌拜正色道:“没错,到现在,我还当魏公公是朋友。是他提拔我成为锦衣卫,让我有了为大明效力的机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感激他的知遇之恩。之后他向先皇建议打击晋商,断了女真人的交易,他们冬天没粮,才被迫攻朝鲜,这不是功劳吗?看朝鲜被攻打,就是不派兵援救后来还暮气难鼓的人,魏公公也撤掉了。鞑子攻锦州没人敢救,魏公公启用了我师兄满桂,他和八旗军打野战差点把命都丢了。请问来大人,你敢说魏公公什么功劳也没有?请问他提拔我到现在,我做过什么不利于朝廷的坏事?先皇在世的时候,魏公公手中有权,怎么没见谁慷慨激昂的来治他罪?现在人都死了,再列举这么多罪状来,纵有千条万条,有什么意义?参他的人,抱的什么目的?我没什么了不起,但我自认比你们都直爽,敢作敢当。不要以为凭几句话就可以把我硬推到阉党一边。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年轻,只比皇上大不了几岁,就得处处看你们脸色,受你们控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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