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遗诏

    凤凰笑道:“不行,我骑了几天马,太累了。让格格陪你吧。”

    唉,还是不行啊……鳌大人叹了口气。

    又是郎情妾意、温柔甜蜜的一夜。鳌拜本想睡个懒觉,不料一大早就被吵醒,下人报信说,汗王在返回沈阳的途中驾崩了。

    努尔哈赤病的厉害,但脑子还没糊涂,召见阿巴亥和代善接近一个月都没信,知道肯定出了问题。他坚持返回沈阳,是想在死前亲**代好后事。盛暑的天气,坐马车既颠簸又热,他撑不住,所以让人安排了船只,沿着太子河,顺流而下,往沈阳去。可惜他还是没能撑到回宫,业不知是自然死亡,还是身边侍卫下的毒手。

    多尔衮和阿巴亥刚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报信的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城。代善也被两个儿子放了出来,带着众兄弟,跪泣于浑河岸上,迎接努尔哈赤的尸身。

    皇太极嚎啕大哭,悲痛欲绝,泣不成声,惨痛的无人能及。也不知道是真的难过,还是知道自己快继位了,喜极而泣。

    安置了汗王的尸体,皇太极、阿敏、莽古尔泰、代善四大贝勒齐聚,以及重多皇室成员一起在宫中讨论起了汗位继承的问题。

    皇太极装模作样道:“父汗去的突然,没有什么人在他身边,金国不能一日无主,立长,应该由大哥继承汗位,大家可有意见?

    代善面无表情,就像没听见皇太极的话。他早知道还有下文,连话都懒得接。

    果然,安巴灵武拿出一书,跪于地上,道:“诸位阿哥,大汗在生前已留下了遗诏,以防万一,如果撑不到回城,就让奴才拿出来宣读。”

    莽古尔泰上前扶起他,大声道:“既然父汗留有遗诏,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读吧,我等谨遵照遗诏办事,绝无二心。”

    除了鳌拜等少数几个知情者外,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安巴灵武。

    安巴灵武深吸了几口气,大声宣读起“遗诏”:“我死后,传位于四贝勒皇太极,三大贝勒一同辅政,大妃阿巴亥、侧妃德因泽、金泰三人生殉。”

    安巴灵武读完,殿内顿时一阵骚动。阿济格跳起来叫道:“这遗诏是假的!父汗怎么可能这样说?他不可能让额娘殉葬。”

    安巴灵武皱着眉头,拿起手谕,给众人看了看,叹道:“十二阿哥,这真是汗王临终前命我写的,我只是一个侍卫,怎敢在这种事情上造假?”

    十阿哥德格类又站了起来,道:“如果这遗诏是真的,可有人作证?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收买了?昨天城里有些传闻,说汗王一个月前就急召大妃和大贝勒到清河相见。消息却是昨天才送到。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安巴灵武跪在地上,哭道:“我写时,侍卫布鲁堪也在,他可以作证,这真的是汗王的遗言,借我个胆子也不敢伪造啊。”

    这事关系到母亲的性命,阿济格叫道:“说到底只有你们两个侍卫在场,怎能服众?”

    这时,多铎看向扬古利,扬古利朝他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让多铎开口。这些小动作都落在了鳌拜眼里。

    多铎很信任扬古利,站了起来,大声道:“汗王去清河前曾到过我那里,告诉我,他早留了一封遗诏在扬古利都统那里,我相信,那封信才是真的!”

    本来大妃还有救,这下要盖棺定论了!鳌拜看向皇太极,只见他眯缝着眼睛,老神在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样子。再看回来后一言不发的多尔衮,紧攥着拳头,似乎随时想冲上去把皇太极的心挖出来。

    阿敏道:“既然大汗留了遗诏在扬古利那里,就麻烦都统拿出来念一念吧。”

    扬古利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道:“大汗信任我,早就留了这封信在我那里,为的就是今天这种局面,命我在他去世后宣读。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看过手中这封信,也没有打开过,如有虚假,就叫我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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