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李龙，你说的那条母狗，现在有它的下落吗？”我慢慢喝着茶，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我想想啊……当时我是在退役仪式上看到的，快三年了吧，隔得老远，被一个领导的女儿牵着，脖子上戴了十几个奖章，好像是条军功犬……”

    李龙慢慢回忆着，结果他还没说完，门口那边就走进来一个西装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瘦高个，长马脸，手里捧着个菠萝使劲啃着，大摇大摆的来到旁边，对我说：“呀哈，还真是白公子啊？听说你今晚开宴会，请了道上全部有身份的人，怎么一个人都没来，不会全都tā • mā • de 看不起你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李龙就站了起来，说大傻我叼你老母，你出门没刷牙是吧，把我一桌菜都熏臭了，你说你咋就这么招人烦呢，老子真想给你脑袋拧下来当皮球踢。

    大傻将菠萝扔在地上，然后拿出帕子擦手，就笑了一下，说你个认贼作母的废物，陈歌杀了你妈妈，你还认他妈当干妈，你说你咋就这么贱呢？道上的人还说你清高，德叔请，王大浪请，白鹤还请，你都不肯出山，没想到现在跟了白公子，看来就是钱不到位啊，我还以为你真有骨气呢。

    李龙有点生气的样子，愤怒的瞪着大傻，大傻就推了他一把，用港腔骂道：“咩啊？依家大我啊？陈歌以前在局子外面埋伏老子，把我打得躺了三个月，别以为你给他妈当狗我就没办法，上次打断那个老太婆右腿，下次就是左腿，什么祸不及家人，都他妈是狗屎，别以为陈歌死了就万事大吉，子债母尝知道吗？我一定要让那个老太婆……”

    大傻正哔哔个不停，我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啪一下就砸在了他脑袋上，砸得他像死狗似的摔翻在地，酒水撒了满地都是。

    我掏了掏耳朵，对他说：“你说够了没有？老子正吃饭呢，谁给你的脸在这里狗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