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跟毒物洗完澡,老东西就会拿刀进来,让大猩猩把我摁住,然后像上次那样,继续往我脸上剐剖,剖完再给我敷上那种绿色的泥巴,不臭,但是也不香,会发出像火一样的灼烧感,不出意外的,我又一次硬生生痛昏过去。

    接下来的生活轨迹,慢慢开始变得固定,白天那个老东西把我绑在瀑布底下,让水把我冲个半死,傍晚放我进水缸里,让无数毒物咬我,到了晚上,就开始拿刀剖我的脸,每一样都足以令人胆寒,但是我竟然全都扛下来了。

    一连过了十多天,我的右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恢复了知觉,虽然手筋没有接回来,但是伤口已经愈合,那块几十斤重的铁托不仅可以提起来,甚至还能提很久,一天下来总算可以避过很久水流的冲击。

    我以为自己得救了,还没来得及暗喜,老东西就给我换上了更重的铁托,起码有八十斤,这样一天下来,瀑布的水无时无刻都能冲到我身上,冲得我经常吐血,但是老东西一点怜悯都没有,只是站在远处冷漠的看着,他在瀑布边有间破房子,用木头支棱起来,很简陋,屋子旁边种满了各种庄稼和花草,瀑布四面环山,像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山谷之中,除了我们两个再也没有第三个活人,不过老东西养了三个宠物,除了那只大猩猩,那条成了精的黑背犬,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母豹子。

    等我慢慢适应了那块八十斤的铁托,老东西就开始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水缸里一开始放的是竹叶青这种一般毒的蛇,到了后来,就变成了银环蛇、蝰蛇、金环蛇、原矛头蝮、五步蛇等等剧毒的蛇类,蜈蚣和蝎子也越来越大条、越来越大只,倒进来的蚂蟥也越来越多,我从一开始的恐惧,变成淡定,再从淡定,变成了麻木,有很多次我被毒得当场昏迷、毒得七窍流血,毒得全身瘫痪,但是老东西每次能把我治好,总之我就是死不了。

    终于,老东西循环着折磨了我两个月,我的右手终于恢复了,但是手筋没有接回来,所以落下了残疾,平时一直会发抖,不过力气倒是非常大,可以单手将八十斤的铁托举起来,老东西就很生气,他居然将我左手也绑上了相同的铁砣,还跑去上游改了河道,让瀑布的水流更快更急,另外他还设计了非常多折磨我的新花样,比如让我站在河边,左手拿着鱼竿钓鱼,不许我动,但凡我动一下,它就会拿一条带倒钩的鞭子抽我,抽一下就是血淋淋的一条伤口,连皮肉都会被带下来。

    钓完鱼,老东西就让我跟他的大猩猩对打,没错,就是对打,互殴,不准我后退,否则就是鞭子侍候,那只该死的猩猩居然会拳击,出拳非常快,可以一拳将筷子粗的芭蕉树拦腰打断,这个畜生连泰山都打不过,我怎么可能是对手?每次不是骨折就是断手,有时候伤得重了,在床上躺上七八天都是常事。

    除了跟那只大猩猩互殴,老东西还让他的母豹子溜着我玩,就跟猫戏老鼠似的,我在前面跑,豹子在后面追,我草tā • mā • de ,豹子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我怎么可能跑得过?每次没有力气之后,那死豹子就会用爪子挠我,然后拼命的朝我身上扑,每次扑到都像被车撞似的,而且那豹子还会咬人,一咬就得掉一块肉,所以我只能躲,拼命的躲,想尽所有办法来躲。

    只有那条黑背犬比较安分,只会在旁边蹲着,眼睛永远都那么冷漠,根本不像一只正常的狗,既不吵也不闹,老东西每天都会定时喂它喝那个绿色的臭水,喝完它就趴在旁边睡觉,说来也奇怪,大猩猩跟豹子从不敢招惹它,每次都会绕着它走,就像躲瘟神似的。

    就这样,我在这个山谷里,度过了地狱般的三个月。

    突然有一天晚上,老东西不再往我脸上动刀子了,改成了按摩,沿着我脸部的轮廓一寸一寸的按,说来也奇怪,我整张脸的骨头好像变软了,像有弹性似的,原本坑洼的表面长出了新鲜的皮肉,很光滑,也很细腻,像女人似的,我心里很惊喜,真的,我以为我被毁掉的脸回来了,但是这里没有镜子,老东西也不让我去河里照,还让那条狗跟着我,每次我往河边走,它就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呜呜声,然后那只大猩猩就会突然间冲出来,将我摁在地上狂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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