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我浑身一惊,对啊,他吗的,为什么师爷的人可以坚持这么久,如果人手六发子弾,应该早就哑火了才对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提前在周围埋了火器和弾药,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师爷那边就有人吼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哒哒哒的密集抢响,这他嘛的,居然好像是全自动的步抢,师爷这个狗东西是从哪里搞来的?

    突然间,手上的盾牌锵锵几下,震得我手臂都麻了,小心斜眼一望,原来是那个拿步抢的人居然把火力瞄准了我们,正在远处疯狂的乱扫,真的,这个场面太吓人了,就跟拍电影似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保得了要害,身体的其他部位照样会中弾的,跟现在相比,平时的那些打斗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有些六神无主了,这种情况不是想办法就能行的,陆清婉走不了,连带着我也不能走,我们手上又没有武器,所以只能老实在原地等,等师爷这边被攻陷,或者没了弾药,到时候我们就能得救了。

    然而幻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十分骨感,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师爷那边的火力越来越强,甚至跟阿sir们有点势均力敌的感觉,不断有阿sir受伤倒下,除了抢声以外,辱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乱得人头皮发麻。

    我以为我今晚肯定要死在这里了,以我跟师爷之间的仇,但凡我露个脸,他肯定会第一个杀了我的,这个狗东西,反正他今晚肯定跑不掉了,临死前硬拉几个垫背的,完全做得出来。

    就在这时,师爷那边突然有人惨叫了起来,紧接着我盾牌上的压力大减,那个拿步抢的好像被干掉了,不等我狂喜,对面又是一声惨叫,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终于,师爷的人反应了过来,指着西边的屋顶大喊:“那个地方有人,他嘛的,快点把他打下来!”

    我沿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就发现夜幕下有个巨汉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张盾牌,缩在屋顶的烟囱后面,只把右手伸出来,一抢一个准,那个拿步抢的就是被他打掉的。

    我瞬间就认出来了,居然是泰山!

    他不是被拘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我仔细想,师爷的人又再次惨叫了起来,原来东边的屋顶上也有一个人,没有泰山那么强壮,但照样是个一等一的壮汉,趴在伞形的屋顶背面,正用shǒu • qiāng 不断朝师爷那边开火,他的抢法也极准,几乎没有落空,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那个轮廓,那个熟悉的寸头,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李龙!他跟泰山一人守着一边,居高临下,对师爷的人发动了奇袭,随着接二连三有人倒下,阿sir们的攻击也越来越猛了,最终,随着最后一个人发出惨叫,所有枪声都停了,四周围开始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接着身后就传来了陆sir愤怒的大喊:“赵明,你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打死,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老实出来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我不想重复第二次,机会已经给你了,继续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对面的凉亭后面,突然传来师爷惨淡的笑声,他对陆sir说:“陆富强,你有种,今天我栽到你手里,我不打算活了,老子在江州市威风了几十年,已经活够了,想抓我?你他吗等下辈子吧!我最恨的就是没有弄死陈歌这个砸种,陈歌,我知道你没死,你个扑街仔,陆富强是你引来的对吧?你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别人的走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砰……”

    一声刺耳的抢声突兀响起,然后那个凉亭的后面,就再也没有师爷的声音了。

    周围的阿sir全部围了上去,有人拿着强光灯一照,虽然隔得很远,但我还是看到了,师爷昂头跌倒在凉亭的旁边,张大着嘴,脑后是一摊惊心动魄的血迹。

    连王大浪都有所忌惮的男人,堂堂的江州市道上老二,为了可以走得体面一点,居然饮子弾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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