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

    去了台市五天,我瘦了整整11斤,很恐怖,照镜子的时候眼窝深陷,脸色发白,黑眼圈好像火炭似的,直到回小别墅睡了一天一夜,睡到骨头都快酥了,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临近年关了,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江州市的气氛已经逐渐变得很喜庆,我打电话给我妈,她责怪我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她,把我好一顿说的,我没敢把香冈发生的事告诉她,孝子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往她存折上转了十万块,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用,但我还是转了,我跟她说,最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估计来不了看她,让她平时多点跟邻居的老人们聊天去玩,缺什么的就跟我说……

    我妈在电话里沉默了,我很难过,真的,我知道她想我了,我也知道她需要我的陪伴,但是现在还不行,我的仇人太多了,我不去见她,其实是在保护她。

    挂电话之前,我妈问我,过年要不要回一趟老家,顺便给老爸上柱香,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反正老家的那群狗亲戚,我是一辈子都不想有交集了,尤其是大伯一家,之前让堂弟陈东来吸我的血,被我打断了双手,就算他不敢报复我,也肯定会来膈应人的。

    我看了看闹钟,下午的三点半,其实我还是有点累,但我实在不想睡了,于是就自己给左腿换药、换纱布,重新包扎好,然后开车去医院看林斌。

    这小子的命是真的硬,这都死不掉,已经可以坐着玩手机了,但是这一枪还是让他去了半条命,肺叶受伤,严重影响到了说话,医生勒令他必须住院,直到伤好为止,否则哪都不准去。

    傍晚六点钟,我从医院里出来,田鸡狗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他在江边等我,我开着车过去找他,就发现他躲在江边的一艘船上,估计是担心有人跟踪吧,非要让船老大把船开到江中心,才小心翼翼的把那个qiè • tīng • qì 交给我。

    “二哥,这东西我放在白鹤办公室两天多了,录没录东西我不知道,你拿回去自己听,能帮你的我都帮了……”田鸡抽着烟,战战兢兢的说。

    我把qiè • tīng • qì 收起来,就对他说:“田鸡狗,光做这点儿还不行,大傻、师爷、白鹤,三个都是我们的仇人,除非他们全死了,否则你别想退出。”

    田鸡有点生气,说你们想死,可别把我拖下水啊,我跟他们又没有仇,我也不恨他们,我只想好好的安心赚钱,给我老婆孩子富贵的生活……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田鸡狗,你好歹入行比我早,怎么还这么天真啊?是我跟浪哥弄死了王老板,你才可以上位的,王老板跟师爷搭档了十几年,两人是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伙伴,你觉得师爷会容忍你继续发展?我也不怕告诉你,要是我跟浪哥倒了,下一个死的肯定就是你,还他吗的安心赚钱,问过自己配不配了吗?你之所以这么安逸,是我跟浪哥帮你把敌人挡住了,他们腾不出手来对付你,知道吗?”

    田鸡狗不说话了,被我骂得满头冷汗,我递给他一包纸巾,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全力帮助我们,要么就跟白鹤大傻卖货,那种东西一碰就死,你想一劳永逸还是想在牢里过一辈子,你自己选。

    田鸡狗哭丧着脸,说二哥,我帮,我帮你们还不行吗,tā • mā • de ,我早就说过我不适合当老大,是你们不信的……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说:“不用太担心,我跟浪哥会全力支持你的,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兄弟,只要把师爷全部搞垮,你就能永远当你的大哥了。”

    田鸡狗点了点头,哆嗦着说:“二哥,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白鹤和师爷刚从香冈回来,这几天一直跟大傻碰面,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过师爷最近联系了南沙湾的黑炭头梁灿,好像要搞什么进口贸易,像他们这种大哥,人脉就是广啊,随随便便就能赚大钱,吗的……”

    我笑了一下,说放心,迟早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的,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不过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让白鹤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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