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狗

    从德叔绑我过去的那天起,好像刚满一个星期吧,我妈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终于醒了,我心急火燎地开车去看她,发现她精神有点混乱,说话很费劲,认了好久才把我认出来,当她喊我歌儿的时候,真的,我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精神一直紧绷着,担心医院会突然给我打电话,然后给我传来什么噩耗……我妈虽然有类风湿,但身体还很硬朗,我知道她是可以长命百岁的,如果因为大伯娘一家的原因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干脆变成了植物人,那么那几个白眼狼就会看到我在人世间最狰狞的样子,一旦我展开报复,我是不会停下来的,非得要堂弟跟他父母陪葬不可。

    医生告诉我,我妈昏迷得太久,所以思维反应跟不上,不过她脑颅神经受损较轻,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完全康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陪床到晚上,一直到我妈睡着,我才离开医院,整个人都轻松了,那股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卸下了整整一座大山。

    开车回到小区,家里的灯是黑的,当时我就有点奇怪,现在只是晚上十点钟,周雅下午就从她家里过来了,而且她一般都晚睡,哪怕早睡了也肯定会给我发信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狂奔着上楼,推开门一看,顿时整个人僵在门口。

    果然出事了。

    周雅穿着睡衣,像只小猫一样躺在沙发底下,两边脸肿得吓人,全是巴掌印,头上也有伤口,应该是棍子敲的,流了满脸的血,连地上都滴了一大滩。

    我脑子嗡嗡作响,二话不说就抱着她下楼,然后开车到医院,送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全身都被她的血染红了,手脚发抖,愤怒像巨浪一样涌了上来。

    我坐在走廊上,用微信给林雪发消息,直接用的语音,质问周雅是不是她打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雪给我回了一句语音,语气很冷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现在重视我了没?”

    我有点抓狂,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女朋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打她?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林雪估计嫌发语音累赘,索性给我弹了个电话,然后用玩味的语气对我说:“你忘记我的身份了是吧?跟姐耍横呢?陈歌,是你先给我脸色看的,姐给过你时间考虑,是你不懂珍惜,那个大波浪就是你女朋友啊?除了身材好一点,她哪里比得上我?长得有我好看吗?屁股有我大吗?皮肤有我白吗?”

    我真的很气,但对她又实在没有办法,毕竟她是德叔的女儿,连师爷那种人见了都得喊一声大小姐,我没身份没背景,就账户里装着百十来万块钱,拿什么跟她斗?

    我找了个吸烟区,狠狠抽着烟,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雪就呵了一声,说你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你那个女朋友不如我,所以我看她不顺眼,除非你跟她分手,不然她躲哪都没用,以姐的手段,偷偷把她埋了别人也发现不了,这一点你最好相信。

    我张了张嘴,差点没忍住就要骂她臭biǎo • zǐ ,草他吗的,被威胁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憋屈又无奈,但偏偏又毫无办法。

    我想了好一阵,才对她说:“是不是我分手了,你就会放过她,并且再也不找她的麻烦?”

    林雪呵了一声,说还不行,你除了分手以外,以后还得乖乖跟在姐身边,不然后果还是很严重。

    我闭了闭眼睛,说好,什么都听你的,林雪就咯咯娇笑起来,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姐其实很温柔,不喜欢动粗,你以后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抽了好久的烟,医生才来通知我,说周雅醒了,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我立即掐掉烟过去看她,果然,周雅确实是醒了,只不过脸上还是肿的,头上也被缝了十多针,一把抱住我就开始哭,说她刚洗完澡出来,想给我打电话,就有几个男人破门而入,什么都没说,就一个劲的扇她耳光,骂她biǎo • zǐ ,臭不要脸,各种各种难听的话,最后还往她头上打了几棍子,她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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