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

    大伯娘被气坏了,尖叫起来,说陈歌你等着,别以为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我儿子在市里当国企高管的,年薪百万,你那点钱迟早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可别舔着脸回来住,到时候我要是不把你骨头戳碎了,我就跟你姓!

    骂完这两个鸟人就走了,临走前还把鸡和米也带走,我妈在旁边看着,虽然没说话,但我看得出她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仿佛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

    我跟我妈在老家住了两天,那几户狗亲戚就每天都会上门,软磨硬泡的,变着法子找我要钱,我还是那句话,钱我确实有,想要除非下跪,磕一个头给一块,当场现付。

    折腾了两天,他们估计也没辙了吧,就消停了,到了祭祖那天,因为路边牌子的原因,几乎全族的人都知道我家拆迁拿了五百万,拜山头的时候,不断有亲戚过来跟我搭讪,就各种称赞啥的,甚至还有很多人要给我介绍对象,问我要了号码和微信,搞得我最后只能躲着人走。

    到了下午,我跟我妈去我爸的坟头上香,我妈挺伤感的,我在旁边默默抽着烟,说来也是悲哀,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就去世,所以对他的感情并不深,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当天晚上,我跟老妈收拾好东西,连夜回了市里,祠堂的石碑我去看过了,新样板已经做好,我妈的名字排在第一列,同样是镶金边的,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傲视一切。

    这二十万花得虽然有点心疼,但我不后悔,真的,我给我妈长了脸,把那些狗亲戚挨个骂了个遍,这次回老家,总算是狠狠出一口恶气了。

    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两点钟,我跟我妈打着手电筒回到门口,刚想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脸色一变,进了屋,就发现妻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捧玫瑰花,穿着睡裙,貌似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儿子在客房睡着了。

    妻子没想到我会突然回来,显得十分紧张的样子,把玫瑰花放在桌上,就来挽我的手,说老公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肚子饿了,你到外面给我买个宵夜好不好?

    我黑着脸,没理她,偏头一看,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左边的门后,居然有一双陌生男人的皮鞋!

    一时之间,有个惊人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

    妻子刚完澡、玫瑰花、男人的鞋,结合妻子紧张的表情,然后还想支开我去买宵夜……

    我什么都明白了,合着这奸夫还tā • mā • de 在家里!

    我眼都红了,在沙发后拿了根球棍,一脚把房门踹开,就发现里面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往衣柜里缩,可惜他身体太大,怎么也躲不进去。

    “草你姥姥!”我吼了一声,愤怒和仇恨让我瞬间失去理智,我什么都不管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他妈搞我老婆,今天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