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狗耳朵

    “不用我管,吃的用的都是我出的银子,还说不用我管。”

    怀清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话继续低着头大口大口吃面。

    南羌两个筷子碗碗里一插,面色突然严肃。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羌和怀清相互看了一眼,放下银子跟了上去。

    前面穿的花里胡哨的桃面笑说着阴柔的语调,隔壁站着的那个人不是谁,正是严淞。

    这离开京城好几天,南羌也好久没看见严淞这号人物了。

    南羌听桃面笑问道:“严大人现在可谓是官途顺畅,步步高升了。”

    密谍司司首多年来,一直错判冤案的案牵甚广。

    这里面始作俑者的豫王已经死了,还有济王府,如今也被牵连其中,济王被褫夺封号,幽禁王府,赵谈纵被贬为庶人,逐出王府。

    赵谈纵没了世子爷的名头,又成了人人叫打的过街老鼠,现在还栖身在百藤阁不敢出来。

    还有朱家,男丁满门抄斩女眷贬为奴,发放教坊司。高家嫡系勉园县主夫妇二人被发配流放苦寒之地。

    这一次,在里面获利最大的便是严淞……

    他凭藉着这一次,深受当今陛下的器重,能登司首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严淞接着地道:“我今天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的!”

    桃面笑道:“来找我的人哪个人不是为了问事情的。我也没有想过严大人,能特意来找我吃一顿饭。”

    “那天你看到的人是邵良辰?”

    “哪天??”

    严淞面色一紧,桃面笑反而轻松地笑了笑笑声,如银铃般在空巷里回荡。

    南羌跟怀清就跟在不远处,两人在拐弯处,桃面笑就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走了。

    桃面笑不走,严淞也跟着在那里一站。

    严淞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桃面笑,南羌和怀清听到像是石头在空中抛上去碰撞的声音。

    南羌挑眉:“这花孔雀一天到底挣多少钱。”

    怀清把南羌的头按了下去,直接生出宽大的巴掌捂住她的嘴巴。

    南羌身后紧紧地贴在怀清的胸膛,近的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

    “三天前,在出城门门口那,我看见马车里面坐的就是邵良辰。”

    “他逃狱了……那大牢里那个人是谁。”

    “大牢里?是哪个大牢?那应该不是密谍司的大牢吧?严大人该不会还会问我,这人都逃了,刑部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海捕文书吧?”

    严淞嘴唇蠕动:“你的意思是,这邵良辰就是刑部自己放的,刑部为什么要这么做?”

    “刑部早就找了个模样跟邵良辰差不多的替死鬼,现在关在牢里就是那个替死鬼。真正的邵良辰早就给偷龙转凤了。

    严大人是密谍司的掌使……哦,过不日就是密谍司的掌令了。这种偷龙转凤的事情,严大人应该也不陌生吧。

    况且,邵家满门早就抄家问斩了,如今也是死无对证。这真假邵良辰现在就算是有十个人,十张嘴都说不清。”

    严淞面色平淡:“到底是谁救走了他。”

    邵家被满门抄斩的那一日来得太快。邵家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任何的安排。

    更不可能锒铛入狱以后还能为邵良辰做出打算。

    严淞是怕……

    桃面笑一下子看破了严淞神色,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来:“严大人是怕邵家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怕那刀头逃命的邵良辰到时候会卷土重来?”

    桃面笑笑了笑:“也是,斩草就要除根,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始终会担惊受怕。这睡觉睡到大半夜,也不踏实。”

    桃面笑像是谈笑风生,严淞听在耳朵里是句句刺耳。

    严淞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口血,吞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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