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怀清翻了翻白眼:“大晚上的说这些,渗不渗人。”

    那痴傻了的人突然面色一变,变得跟正常人:“你们进来以后,我就得死了。”

    南羌挑眉:“这密谍司还有杀鸡敬猴这么一变态做法?当着别人的面将活生生的人抽皮剥筋……”

    南羌暗嘶一口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闭上眼睛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还有这是那腐烂的气息,南羌就忍不住作呕。

    南羌干呕几声,怀清在一边风凉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非得要说。”

    南羌手里握着栏杆,抬起头横了一眼怀清。

    南羌突然阴嗖嗖道:“你说明天他们会不会拿你开刀?”

    怀清眼睛突然睁大,嘴唇抿了抿:“他要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可是你成天到晚跟我形影不离的,所谓隔山打牛。”

    怀清翻了翻白眼,转过身去看着那个面目全非的人。

    “你这又是犯了什么事。”

    那人突然狼嚎大哭,蜷缩在角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老爷没有造反,他是一个好官。我的冤枉的,冤枉的……”

    南羌跟怀清面面相觑,片刻南羌试探道:“你家老爷是阮尚书?”

    那人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突然疯狂的抓着栏杆。

    南羌才看见他的腿早就没有了,一身囚服,裤腿那里脚就乌黑满是泥垢。先前南羌还一直以为他是坐着。

    南羌心里慢慢平复下来,那人突然又变得清醒。

    “我家老爷,他是冤枉的。”那人哭的撕心裂肺,不断捶打胸口。

    “他没有贪污,我有罪……我罪该万死啊!”

    “当年阮尚书被告发贪污,听说告发他的人就是他府里的管家。”

    “不是我!不是我!我要告发的是邵纩先那小人,是他们,是他们污蔑我,是他们调换了我的证据。

    当年……

    当年……”

    那人越说越激愤,语无伦次,一会清醒一会疯颠。

    从他那含含糊糊的话,南羌上一次听清楚了当年的来龙去脉。

    当年阮家与邵家本来私交甚,有意结为亲家,阮尚书得知邵家暗地结交豫王等人贪污受贿,便一气之下解了两家的姻缘,查不少证据杨言要上奏,没想到一夜间,突然就有铁骑兵包围了阮府,从阮家搜出了贪银还有密信,还说是府中管家暗中揭发。

    这才有了后来阮家被抄家问斩,女眷贬为奴籍,发放教坊司。

    南羌声音平静:“我知道阮尚书是被冤枉的,我见过你们小姐。”

    那人突然错愕,声音有些颤抖:“小姐,小姐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她很好,遇到了一位良人,现在已经嫁做人妇,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怀清看着南羌说话语态轻松,丝毫没有半点说谎的样。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