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豫王妃眼里渐渐失神,嘴里挂着像是解脱的笑,一双手伸到豫王脸上,轻轻抚摸着。

    豫王浑身颤抖,那一双纤细的手落下时,才惊愕看着怀里的人。

    “皖皖,你是到死还在记恨我吗。”

    第三日,豫王造反证据确凿,皇帝下旨,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满府男丁问斩,女眷贬为奴籍流配教坊司。

    抄家的铁骑闯进去时,发现豫王与豫王妃已经自戕身亡。

    搜查府邸上上下下,豫王府唯一的小世子突然投井,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死。

    百腾阁,离渊坐在茶几前,茶几上面摆着一盘棋。

    “阁主,豫王府世子已经离开京都,豫王妃自戕身亡。”

    离渊手里拿着一枚棋子,戏谑笑道:“到头来还是糟糠之妻陪着一起共赴黄泉。”

    “阁主,先前豫王来不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命吗?圣旨还没有下来,他怎么就先自戕了。”

    “他这人,视权菜如命,如今已经是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有着豫王妃陪着,他也不怕一人孤单。”

    花奴困惑,不是都说豫王厌恶豫王妃多年,十年前就把王妃赶去后院偏宅,夫妻二人同一屋檐下确实年不曾见面。

    要不是忌惮太后,豫王早就休妻了。这到最后一刻,怎么豫王还会因为一个早就厌恶了的正室夫人自戕。

    豫王豫王妃在王府里自戕一事在朝廷上下传了个遍。

    “豫王妃?那老色胚什么时候有一个正室夫人我怎么不知道?”南羌咬着一口馒头,慢慢嚼着。

    “说你孤陋寡闻,豫王妃还是当今太后的堂妹,时当年深受百姓爱戴的万户丞相独女。

    当年老丞相就是太过劳累死在赴任路上的,听我爹说,老丞相死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院子里烧香替老丞相送行。一连好几天,大街上到处都是冥钱黄纸。只要一出门就听见痛哭哀嚎声,老丞相也因此堪称是千古至今第一贤臣。”宋青玉说的是头头是道,眼里还露出了钦佩。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瞎了眼把女儿嫁给那豫王那老色胚。”

    宋青玉有些怒:“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要是当年老丞相还在,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豫王。

    老丞相当年本来是已经相中当时还是穷苦书生的方居正方丞相,这门婚事本来是等老丞相回京以后定下来的,谁知道就这么不巧,老丞相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所以这门亲事豫王以口说无凭,抢先去了先帝跟前讨娶。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豫王妃也就答应了。

    说了也是叹惜,要是老丞相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竟然嫁给了一个谋反的人,那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南羌听后:“当时一个堂堂王爷,一个穷苦书生。这事闭着眼就知道这豫王老色胚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我要是豫王妃,我肯定宁愿去庙里里削发当尼姑我也不愿意嫁给豫王那不是东西的东西。

    就算是天子逼婚,老子不愿意,他还能逼尼姑嫁人不成?”

    宋青玉愤懑:“那是你,这大户人家的姑娘,有哪个像你这样的,要是大户人家养出你这样的姑娘,那是给家门蒙羞。”

    怀清喝了一口水险些呛着,怀清故作镇定地捋了捋衣袖。

    南羌shā • rén 一样看着宋青玉,宋青玉笑了笑:“不过你又不是女子,男子大丈夫,性情豪爽些也没什么。”

    怀清有些不淡定,撇过头去。白芷心里一惊。

    南羌把碗里的馒头全都拿走:“吃什么吃,吃我的喝我的还说我的不好,饿死你得了。”

    “小家子气。”

    南羌走了回来:“豫王府没了,那曾经在豫王里当差的那些侍卫丫鬟婆子呢?”

    “那些人本来就是奴籍,自然是统一由京兆府分配到别的府邸里当一些下等丫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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