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者自浑

    一顿饭后,南羌蹑手蹑脚跟着怀清到了屋里。

    南羌反手将门关上:“令牌呢?”

    怀清也利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南羌。

    南羌看了看上面的字:“密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密谍司的令牌。”

    南羌惊讶的看着怀清:“你怎么知道的?”

    怀清压根不理南羌的装傻充楞,径直开口:“你这几天出去,见了密谍司的人?是严淞还是袁望淳。”

    “严淞。”

    南羌蹙眉:“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说吧,这又是打算干什么。”

    “明天晚上我想去云桂山,探一探豫王的老巢。”

    南羌以为怀清又是拦着她,怀清深深呼了一口气。

    “明晚不行,今日朝廷刚下了命令,很多事还没有查严,今日容易出去,也容易进来。收拾点东西,等会就出去。”

    南羌收拾了一堆止痛药,还有解毒丸,一小瓶酒。

    怀清和南羌乔装打扮出了城,在城门口南羌看见不远处的严淞伫立在树荫下。

    严淞看了一眼怀清:“那晚闯密谍司被我利刃所伤的人是你。”

    怀清不屑:“是又怎样,无凭无据,你抓我啊?”

    南羌看着怀清一脸痞子气,低头跟着走。

    严淞面色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哪去。

    “你们是去云桂山?”

    南羌闷闷应了一声,严淞停住脚步指了指另外一边:“被移除郊外的难民,就在云桂山山脚,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从那边绕道过去。”

    南羌看着严淞指着的方向,心里暗喜,默契跟怀清相视一眼。

    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她,严淞后面又补了一句:“今晚是我守门,你们走南门,我放你们进城”

    严淞看两个人影越走越远,瞳孔微缩,眼里阴鸷寒冷。

    南羌绕道走的是小路,云桂山荒草重生,到了山脚,在林子里还能看见一两个苟延残喘的人躺在树底下。

    南羌扔了几个野果子给他们,怀清眼里晦暗不明。

    “这次你怎么就愿意跟着一块来了。”南羌转了一个圈,接住半空的野果子。

    “在家里坐久了,出来松动一下筋骨。”

    南羌刚想唏嘘几句,怀清紧接着道:“况且,这瘟疫闹得沸沸扬扬,大街上冷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这生意已经好久没开摊了。”

    林子一阵风,树林扑腾许多鸟儿。南羌与怀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停住脚步。

    “百腾阁的人。”南羌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