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

    南羌打了一个哈欠,更换了一个姿势托着下巴,一阵响动南羌抬起头来。

    一个身穿素白色衣裳,头戴轻薄纱帽,正由人搀扶着走过来,十几个丫鬟婆子簇拥上前。

    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大的架势,除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公主还能有谁。

    南羌看着旁边的婆子把刚刚还没有算完姻缘的女善人给拉了出去,身后的丫鬟将手里捧着的金丝彩云软垫铺了上去。

    赵映月由穿得得体的丫鬟搀扶,扭着柔软的腰身坐了下去。

    赵映月撩拨开薄纱,一双眼宛如星辰满目,含情脉脉,似娇似羞。

    “你是在躲本宫?”

    怀清前面有狼后面有虎,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浑身都不舒服。

    “贫道无缘无故怎么会躲着公主您,公主来找贫道,乃是贫道修来的福。”

    “既然如此,为何自从上回本宫来了以后,一连几天都见不着你人影?”

    赵映月将玉手端在腰间,语气清冽神情端重,这是那双眼睛柔情似水看的人发软。

    “贫道也不止在此处摆摊,公主多虑了。”

    南羌搬着凳子挪上前面:“公主,他是骗你的。他这几日是天天去给女善人算姻缘去了。”

    赵映月瞟了一眼南羌有些不虞:“怎么又是你?”

    赵映月把目光撇过去看着怀清:“既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又不是小厮,他整日粘着你做什么。”

    赵映月顿了顿,才看着南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小路子,你怎么能成天跟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

    南羌脑袋侧了一下,微微蹙眉,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说的是她吗?

    南羌强压心中的不满,捋了捋跟前的发丝,拖着一边侧脸,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映月。

    “公主,我姓许名俊知……”

    “聒噪。”赵映月略略嫌弃看着南羌,旁边的婆子眼神一沉。

    南羌咬着上唇,南羌突然道:“公主,你去过醉香楼吗?那地方可真是人间仙境……”

    “放肆!公主乃金枝玉叶,怎么能去那种肮脏地方!”一边婆子狠厉打断南羌。

    赵映月幽幽道:“你也去过醉香楼?”

    赵映月似委屈的看着怀清,怀清挺了挺腰:“去过。”

    南羌补了一句:“这不仅去过,还在那留宿过。”

    赵映月显然不虞,只是瞬间,赵映月紧蹙的眉头又慢慢舒展。

    “罢了,那是你先前没有遇到过本宫,从今儿起,你也不会再想去那些地方了。”

    怀清有些惊疑,南羌忍俊不禁:“这腿长在他自个身上,公主说他不去他就不去?这天底下哪有这么老实的男人?”

    赵映月吐气如兰:“本宫信你。”

    南羌一双手指灵活的在大腿上松动,怀清倒是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该写他的符,就写他的符。

    怀清刚叠好一张符,摊子外面一阵嚷嚷:“让开!让开!密谍司查案,赶紧让开!”

    街道上的人一时退散,袁望淳带着人直驱怀清摊位。

    袁望淳一把推开那些个丫鬟婆子,袁望淳停在赵映月身后,拔出剑鞘。

    “密谍司查案,尔等,还不快走!”

    赵映月身边婆子眉头一竖,挡在赵映月跟前,袁望淳拔出剑不等婆子开口一剑插在她肩膀侧。

    “敢耽误密谍司查案,不知死活。”袁望淳把带血剑擦了擦。

    南羌翘着手:“呦,这不是袁大人吗,这不是前两天才见过吗,要是什么方法大人您给刮来了。”

    袁望淳目光落到怀清身边:“快把这道士给我拿下。”

    南羌拔出腰间短匕,把怀清拽到身后,怀清一个高出南羌大半个头的七尺男儿虎躯一震。

    “谁敢。”赵映月声音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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