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暗杀

    南羌眉心动了动,端起一碗粥。明火熬白粥,粥面上小米点缀成花。

    南羌搅动那朵精致花纹,白米黄米混在一块儿,米香四溢。

    南羌低头时,门外走进一披着斗篷,面带黑纱的消瘦男子。

    “外头是下雨了?”南羌盯着那男子斗篷沾了一些水滴,不由说道。

    怀清将南羌目光挡了回来:“这下雨打雷刮风的有你什么事。”

    南羌看着男子被迎上二楼,怀清按着起身的南羌,低着头抿了一口茶。

    一楼大堂的人目光纷纷投了过去,旁边一身穿斗袍,脸上一道大伤疤的男子将匕首用力放在桌面上。

    “今日百腾阁生意真不错。”

    南羌目光侧过去看那男子,男子旋即察觉,拿起匕首,带着戾气对南羌喝道:“再看老子,老子把你眼给挖出来。”

    怀清从口袋掏出一锭银,摆在桌面:“走茶!”

    随后拉着南羌疾步出了百腾阁,怀清步子走的极快,平日里南羌还能反压制怀清,今儿不知怀清吃错什么药,力气出奇的大。

    “臭道士,放开,再不放我咬你了!”

    怀清走进一胡同,面色渐渐沉了下去,一双凤眼如噙一层薄霜。

    夜里一更,乌云蔽月,天骤然狂风,电闪雷鸣。

    怀清拐进林子,小心翼翼的抓着南羌,每一步,步子都走得极轻,怕惊扰了什么。

    南羌呼吸渐渐急促,与怀清相视一眼,南羌伸手从腰间拔出短剑。

    怀清负手而立,对着空无一人的林子扬声道:“贫道与阁下不知何时结下仇怨,阁下一路尾随至此,不知阁下何意。”

    良久,林子四方传来银铃般的的笑声,笑声凄凉婉转又如醉生梦死。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奴家今夜来,是要你们的命啊,啊哈哈哈……”

    南羌心里烦躁:“要小爷的命?那要看看你几斤几两了!”

    南羌拔出剑鞘,逆着风疾步奔走进林子深处。

    怀清心里一惊,伸手抓了个空,怀清蹙眉:“送死也奔得这么急,是想赶个好胎吗?!”怀清尾随在后,

    怀清跟在南羌身后,南羌突然停了步子,四周寂静无声,一道闪电,只见一披着长发的女子抹了厚厚胭脂,嘴唇殷红似血,指甲修长在雷电下显得惨白可怖,宛如勾魂夜叉。

    女子素带缠在树上,身子半躺在素带上,笑起来,那张血口大张。

    “有什么遗言,就说出来,奴家替你转告亲眷。”

    女子声音空洞无力,如藤蔓细爬缠着心扉噬咬心扉。

    南羌疾步如风,一跃而上,掏出匕首飞出,只见泛光之间,树干上素带断开飘落。

    “就你这雕虫小技,你爷爷我六岁就玩了!”

    南羌握住回旋的短剑,半空抽出腰间长鞭。

    怀清躲在一旁看着热闹,从怀里掏出刚刚顺手摘回来的果子吃了起来。

    南羌伸出长鞭,几次落空,女子笑声更为肆意,笑声响彻林子半空。

    “公子,奴家这般娇柔,公子怎能狠的下心这样鞭打奴家。”

    南羌听声音娇媚春风,可一瞧那满是脂粉惨白模样,娇怜心灭了大半。

    “小娘子要是想小爷心疼,脱了这薄纱,咋们灯下榻上爷好好疼你如何?”南羌嗤笑道。

    怀清刚想咬上一口,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那一副吃人样子的南羌。

    女子笑声更媚:“公子如此不真心,还想奴家怎么跟你灯下榻上。”

    南羌对着那惨白血口的脸实在没了调戏戏谑的兴致。

    南羌踩着树枝:“真心不一定能换真心,但用力气,小娘子你一定换声音!”

    南羌目光凌厉,掏出短剑飞去,长鞭鞭打在女子身上,南羌一抽长鞭,女子疾身躲过,短剑在女子腰身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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