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算命

    “今日的酱猪肘子有些腻,奴婢这就去沏一壶酸汤给小姐解解腻气。”

    白芷回头看了一眼南羌,又谄媚阿谀:“瞧小的这记性,哪来的小姐,是公子。”

    南羌把人叫了回来:“说说看,怎么又舍得回来了。”

    白芷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坐回位置:“我是真的被匪贼捋去的。”

    白芷抬起眼帘诚恳看着南羌,南羌一双腿翘着老高,眉眼餍足。

    “真的。”白芷再次蹙着眉头道。

    南羌拉长尾音,嗯了一声。

    白芷托着腮:“不过所幸那两个人比较蠢,当初其中一个拿着刀过来的时候,我险些吓晕了过去,要是真的死了,日后谁鞍前马后伺候着小姐你,奴婢不是怕死,是放心不下小姐。”

    南羌虎着脸:“所以你串通那二愣子骗我一百两?”

    白芷咽了咽口水,声音细小:“还好意思说,要是你一大早就来救我,我怎么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还赔了我五十两银票。”

    “嗯?”

    白芷旋即改口:“那,那还不是没骗成嘛,小姐这么聪明绝顶,我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骗得到小姐您呢。”

    南羌看着白芷这憔悴不少,眼皮底下顶着一大个黑眼圈。

    她每天半夜去,明明瞧见她吃的麻麻香,睡得跟猪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怎么会憔悴?

    “没有下次。”南羌这话白芷听着像是训斥话,白芷蔫头耷脑,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

    南羌神色渐渐晦暗,语气随之缓慢道:“回去歇着吧,今晚小爷去高家逛逛。”

    白芷倏尔抬头:“小姐你不用替我出这口恶气。”

    白芷继续道:“他们也挺可怜的。”

    郊外破庙烧着一堆小篙火,五尺肥腰男用褪色破帆布替高瘦男包扎着手。

    “明儿就回乡下吧,京都城的人都太过野蛮,偷鸡不成蚀把米,娶媳妇的本还没有够着,性命就丢了。”

    高瘦男一想白芷赢得顺风顺水,大杀四方,自己连着带出来的几个铜钱都输得精光,还一个蹦跶就把自己手坐断了,心里又羞愧又愤怒。

    头一次开张他怎么就绑了这样的货色了?

    五尺肥腰男用力抽紧帆布,高瘦男疼的直蹬腿。

    “你这呆瓜,轻点轻点,疼死老子了!”

    高瘦男说着一口方言,五尺肥腰男眼神露怯。

    “大,大哥,真的回乡下了吗?”

    高瘦男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抿着嘴唇不吭声。

    五尺肥腰男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大,大哥,我觉得这京都城银子挺,挺好赚的。就,就这么一搞,就有五十两银票了,五,五十两啊!”

    高瘦男眼里闪过一丝光:“你哪来的?”

    高瘦男眼里沉重:“你偷来的?”

    “不,不是,是他他给我的。”

    “五十两,一人二十五两,也够回乡下起个房子,娶个婆娘咯,回去过个安生日子,还当他娘的匪贼。”高瘦男松了一口气,手里拽着五十两银票,全然忘记了这五十两银票原先是在白芷鞋底里掏出来的。

    “大,大哥,我觉得那,那人挺好。”

    高瘦男嘴角抽搐,好?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和睡,脾气还大。

    有钱人家的小厮果真是比他们这些穷苦人好命多了,这五十两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

    “明日回乡下。”高瘦男看着五尺肥腰男,五尺肥腰男呆滞点了点头:“哦。”

    京都最繁盛街道,怀清坐在摊位上,摊位边挂着一帆布,上面字迹俊秀写着:“算命,驱邪,求子,姻缘。”

    怀清坐在凳子上,桌面上放着罗盘,黄符。

    怀清定定坐着,既不吆喝也不看着行人,就捏着手指在半闭双目那掐算。

    南羌走到怀清跟前,刚好有一位老妇人来替儿媳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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