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山,碧幕霞绡一缕红

    他喋喋不休起来,直能把人的头吵炸。无法,他们偷偷派了人给陆相回话。

    白衣青年抿了一口茶水,烛火摇晃,面具底下一双狭长的眼里暗藏锋芒。

    “谁让你们给他准备的这么好的?”

    侍从抬头,有些疑惑。

    “还请主子明示。”

    “呵,这般不知民生疾苦。”

    “起先就该只给他一个馒头并一碗清粥,唔,现在也不晚,就这么办吧。”

    “是,主子。”

    不作就不会死,这一次抗争过后,傅行玄吃了有好一段时间的馒头清粥,因此他也就不再抱怨了。

    直到清野来了,苦难才算是终结了。

    这是她让人爱的地方,但惹起恨来,同样是一点不差的。比如在互相问问题上,从来就是他吃亏。

    好在他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一下把老底交代个干净。就是在和她说话时,十分不痛快,要时时留神,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圈套。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清野正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端着托盘。食盒里面放着鲜虾云吞,花菇鸭掌,暇油黄瓜。

    托盘上则是一盏核桃酪,一碟翡翠凝露糕,算是饭后的甜点,这是她给傅行玄准备的晚饭。

    傅行玄正在院子里的小石桌边上坐着,美其名曰秋来菊花好,一边赏花一边吃饭,要是能再有一两小酒,那最是惬意不过了。

    瞧瞧这模样,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不过这很好,猎物放松了警惕,她可以慢慢磨平他的利爪。

    另一边院子的外面,一辆马车缓缓行进,在相隔几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蓝衣侍从凑近了车帘,轻声道。

    “主子,到了。”

    “嗯,你在这里等我。”

    陆维桢掀了帘子下车,缓步来到门口。他拿出脖上挂着的骨哨吹了几下,三长一短,声音宛如鸟儿的啼鸣。

    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侍从来开了门,恭敬的对着青年下拜。

    “主子。”

    青年微笑,略一点头。

    “不要惊动他们,带我去看看。”

    “是。”

    侍从领着他来到一处假山后面,正是能观察到傅行玄却不被发现的绝佳地方。此刻清野从食盒里一样一样把饭菜端出来,摆在石桌上。

    男子笑眯眯地从少女手中接过银筷,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气氛融洽且欢乐。

    这副光景,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关系是俘虏和看管者,倒像是年轻男女在谈情说爱。

    “说吧,前些天你问了我爹,我娘亲,今天又想问我些什么。”

    “等等,你先别说,该不会你想问我妹妹傅行雪?来来,我给你讲讲。”

    “不过在那之前,我又想到了一个笑话,想先说给你听。”

    “你笑话怎么那么多?”

    早上可能是因为没睡醒,比较怠懒,但是他也能讲两个。午间到歇晌,能讲五六个,直至现在还有。

    可怕的不是这些笑话是不重样的,也不是都是冷笑话,而是她真的找不到笑点在哪里啊。

    每次讲完,都是这人在她面前狂笑不止,起先她还能配合着给个笑脸。后来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问题后,清野就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

    你说任你说,我自神思远游,看云卷云舒。

    “我对着你更想说话,你合我眼缘。”

    想着要为公子套取情报,清野忍了,面上攥出个和善的笑。

    “你说。”

    “……”

    躲在假山后的青年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又听了一会儿他们说话后,决定先出去等着。

    因为傅小参领实在是太话痨了,到现在还没切入正题。他笑话倒是讲完了,然而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一直在笑,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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