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他的面色依然冷冽平淡,语气也生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扯谎的人。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顺路。”

    青年冷冷一笑。

    “呵,你顺的哪门子路?这条小巷前面是通往城外的。”

    魏思阙:“。”

    陆维桢嗤笑一声后,继续道。

    “就算你硬要说是顺路,我也不能说什么。但、”

    青年停顿了一下,魏思阙抬头,冷不丁一个激灵。他觉得,如果目光能shā • rén ,他现在可能已经被陆维桢杀了好几百回了。

    “刚刚你那侍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魏思阙:“。”那人想什么他又怎么知道。

    在某些方面,比如感情方面,君上实在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君上虽然感觉到了怪异,却不能理解侍从想表达的意思,亦不知道是自己的行为让人曲解了。

    解释不出来的君上,只能继续冷着一张脸,试图转移话题,蒙混过关。

    “我觉得还是应该你先说一下,这少年是怎么回事?”

    若说是睡着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被‘挟持’着走了好一段路,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问而不答,还试图借机转移话题,你是真的在背后同人诟病于我了。”

    “我没有。”

    “那你给我讲清楚,你的仆从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主子。”

    “你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蓝衣侍从:“。”

    “……”

    街上熙熙攘攘,他们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起来。两人气质出众,难免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你们在做什么?”

    红衣少女拿着油纸包,从小巷里穿行而来,一双琥珀色瞳孔里满是诧异的看着他们。

    两人一转头,陆维桢见她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本是想押送那少年回府去审问一下,一来是探察她的下落,二来也是为了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的。

    毕竟多事之秋,难免不会有不轨之徒趁虚而入。青年率先平静下来,语气温和从容,指了指蓝衣侍从肩膀上扛着的少年。

    “刚刚我同君上刚出醉月楼,就看到隰华和这位小友策马而去,本也是顺路,就一起跟过来看看了。”

    “对吧,君上。”

    青年先是转头看向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含暗芒。

    接着魏思阙就对上了少女问询的眼神,他虽然还没太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敢肯定,如果他没应下陆维桢。这人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报复他,遂附和着点点头。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怕陆维桢的报复,而是怕麻烦,魏思阙点头。

    “是的。”

    “好吧,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蓝衣侍从肩膀上扛着的少年,青年继续解释道。

    “我和君上在药铺里发现了这位小友,本是想上前去问问他隰华的下落,谁知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起初我以为是睡着了,却怎么呼唤都喊不醒。于是便以为是小友发了什么癔病,又或是昏迷,所以便想着先带他回府诊治一番。”

    原来是这样,这些不仅是对少女解释的,魏思阙也明白了。在陆维桢说这番话的时候,还能间或听到身后传来的少年均匀的鼾声。

    “唔,这样啊。”

    少女笑意宛转。

    “倒是劳烦陆相和君上费心了,小白他,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我先叫醒他吧。”

    她绕到青年身后,亦是微微愕然,这才没一会儿功夫,他就睡得这么沉了?不过想到在燕雨芳草堂见到的,也没过多惊讶。

    端木隰华看着还在打瞌睡的少年,不禁莞尔。想着陆朝宗的办法,只贴近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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