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安,欢容长相侍

    闻着百里之恒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诱他沦陷的闸口。但实际上那明明是一种很清很淡的香味,何至于此。

    但偏偏就是这种,甚至说是让人难以觉察到的香味,却成了他心底隐秘的欲。

    想让他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想看他失控,想让他搂住自己克制不住的发抖。

    青丝交缠,鼻翼相抵,香味变得浓郁。他逼得他落泪,他勾得他发疯。

    这个人,平常是天上月,怎么都惹不上凡间的尘埃。只有在这时候,汗液挥洒溅落在身上,滚烫而炽热,才让人觉得抓到了手里。

    江兰禾忍下心口涌起的欲念,慢慢把他扶正,让他靠着身后的桂花树。

    “我可以离开江家。”

    “嗤。”

    百里之恒冷笑一声,语气更加漠然。

    “离开江家,你是要我养你么?江兰禾,离开了江家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甚至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觉得能和我一起。”

    “我……”

    “怎么,你想辩解什么?离开了江家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别说这样和我在一起的话,你给我滚。”

    “无忧。”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么。”

    百里之恒看着他,青年眼尾通红。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总之一定是难过的。

    “无忧,我、”

    “我叫你滚。”

    “好。”

    江兰禾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人传来呕吐的声音,他脚步一顿,想要回头。

    “滚!”

    百里之恒声音虚弱无力,语气却还是恶狠狠的。江兰禾握了握拳,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院子里。

    院子里又恢复成先前空荡荡的模样,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赶走江兰禾以后,情绪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把他逼入了一个崩溃的境地。

    他没大有力气,用手撑着地努力起身,他几乎是站躺在身后的桂树。垂眸缓了一阵,百里之恒转身,对着桂树狠狠锤了好几拳。

    “去tā • mā • de !”

    忍不住哭出来,他抹了一把眼泪,一手抵在桂树上。

    “祖父,我们离开东阳好不好,那儿不是我们的家。可是我们还能去哪儿啊,他们都是帝王,都是一样的啊。”

    “祖父,我要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为百里家正名,才能还你一个公道?”

    “……”

    没人会回应他,没人……这里只有他自己,好一通发泄过后。百里之恒神情逐渐冷了下来,理智也渐渐回归。

    要如何与三国的帝王抗衡,陆维桢给他看这个目的是什么。以及他所提到的王位和登位,没找到的救世笺和普渡刀。

    一定有办法的,就算与天相争,就算再不可能,总要去试一试。

    粮草他不会再借给东阳了,暮帝他不配,其他两国的国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仅凭他一己之力,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若是风浪不足以覆舟,那也没什么用。所以,他需要帮手。

    该找谁?陆维桢?北襄和西凉欠下的要还,但在那之前,他更想讨的是东阳的债。

    所以该找谁?周稚弗么?不行!他是暮帝的孩子,是敌非友,可笑。

    他越想越紧张,早膳本来就没吃多少,又喝了这一通酒,胃里瞬间排山倒海一样翻滚起来。

    “呕。”

    他扶着桂树吐了好一阵,全身几乎脱力了,再支撑不住了,眼见着要倒下去。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少年一手扶着他,一手端着碗醒酒汤,上面浮着几两山楂和柑橘皮。

    “无忧。”

    是江兰禾?他的手颤了颤,语气依然冷硬。

    “你没走。”为什么。

    “我、放心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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