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我等任凭少主差遣,若此后您有任何事情需要我们。只需吹响骨哨,我们就会在此等候。”

    得必有失,她如果想要得到陆家的助力,便要背负起这整个家族的兴亡。

    长者在前,见到少女这般沉默犹豫的模样,并不如预想之中他们所期待的那样。他几次三番都想说点什么,却都忍了下去。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罢。”

    她向着站在最前面殷切看着自己的长者,略一点头,随后低下头。看也不看身后举着火把的其他人,倒像是逃跑似的,转身离开了。

    “少主……”

    身后众人忍不住呼喊起来,有些难言的焦急失落。但少女的步伐并未因此停留,反而更快的向前,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没事,现在时间还没到。时间到了,她自然会再回来的。”

    长者看着远方,温和的安慰着身后其他人。到那时她一定能带着他们,为家族正名。

    端木隰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王府后院,躺在床上,她一夜无眠。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很多事情,理不出个头绪。

    清野交给她的骨哨,绝不可能是玉息令月的手笔。想到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似乎都有些联系。

    脑里飞快闪过一幕幕画面,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是陆维桢!是他,一定是他,解开所有问题的关键必然在他身上。

    外面晨熹微明,她按捺下心头起伏的情绪。决定等天一亮就去醉月楼等着,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此刻相府里,陆维桢刚送走了魏思阙。

    现下陆相的形象实在不大好看,衣服破开了好几段,露出的肌肤上几点淤青。半块白玉面具掉在地上,脸上也挂了一道彩。

    而一向冷冽如冰的武安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相府,脸上阴沉的吓人。

    小厮们胆战心惊,明明这两人一同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么。怎么不过进了书房半个时辰,出来就成了这、这副模样?

    他们不是没见过两人互掐,但这样直接撸起袖子干架,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属实是第一回见。

    魏思阙走出了相府后,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吐出了嘴里含着的一口血。不巧这一幕,正巧被驾车赶来的魏家侍从看见了。

    魏思阙:“……”

    侍从连忙停住马车,从上面跳下来,俯身半跪在他面前。

    “君、君、君上,您,您没事吧。”

    沉默,男人没说话,侍从想哭了。

    好一会儿以后,魏思阙缓下凝滞的一口气后,开口道。

    “本君没事,今晚上你看到,不许告诉任何一个人。”

    “是是是,属下绝、绝不敢。”

    “走吧。”

    魏思阙掀开帘子上了马车,侍从才颤颤巍巍从地下起来。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而后擦了擦额浸出的汗。

    这都是什么事啊……

    相府的书房内,虽然陆维桢面上笑意不减,甚至愈来愈灿烂。但侍从们都是他的心腹,自然熟知他的脾性。

    眼见自家主子这样,他们俱都自觉的后退好几步,一个也不敢上前。

    良久,白衣青年抬眸看着他们。他此刻没戴面具,本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好皮相。

    因挂了彩,衣衫也不甚整齐。倒像是烟花巷柳里和人打架的纨绔子弟,颇有些轻佻风流。

    “你们、”

    “回主子,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呵。”

    青年嗤笑一声,关上了房间的门。

    在看完文书上的内容后,他的确和魏思阙打了一架。

    掉落在地上的文书被撕成两半,他蹲下来捡起来。还好护住了,刚刚差点被那个野蛮人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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