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血染花红

    穷秋九月驱燕飞,夜长酒多乐未央。

    物盛而衰,乐极生悲。一场欢宴,fēng • bō 起。刺客出了魏府的门,一手挟持着魏知弦,一手打了个口哨,远处一匹红棕马奔驰而来。

    刺客上了马,向里推了一把魏知弦,而后策马而去。

    众人心思各异,傅华芝当即冲上去,一把就搂住了魏知弦,上看下看。

    “阿弦,没受什么伤吧。”

    魏知弦摇摇头,一双眼睛通红,却是含着泪花看向陆维桢那边。谁知青年正附耳对着端木隰华在说什么,她当即便哭着转头。

    一支羽箭堪堪侧着她耳边飞过,正中马上刺客的后背。几人看过去,这支箭的方向——左肩胛骨向下两寸,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魏思阙射术极佳,百发百中。

    端木隰华呼吸一窒。

    许是那人好运,又或是他本就有防备,略一侧身躲过了致命的位置。箭头歪向了右边,但还是深入皮肉,显而易见马背上的人身躯一颤。

    他们转头看向身后的魏思阙,见他拉着弯月弓,又拿出一支箭,对准了还在逃亡的刺客。

    他拉开弓,声音冷冽如冰。

    “怎么,诸位还真的想放走刺客么。我以为,你们应当和我一样,刚刚所言不过是缓兵之计。”

    “还是说,这刺客,在场的几位有认识他的。”

    这一箭绝对不能再射出去了,即便刺客还能躲下来,但是他已经受了重伤。

    端木隰华向前走了一步。

    “君上,今日是魏世伯着意为你设的宴。见血已是不好,如果再添一条人命。”

    少女双手交握,做了个祝酒的姿势。

    “我愿君上千岁,福寿安康。”

    少女抬头,正对上魏思阙看向她的目光。他的瞳孔里尽是掠夺的意味,赤裸裸的,让人觉得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好。”

    他点头,收了弓箭。

    “阿阙,你快去看看阿弦,可别再出什么事。”

    傅华芝眼见着魏知弦一路哭着,一脚迈进魏府,不知跑去哪里了。

    “阿阙,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书房看看。”

    女儿平安无事了,魏齐光也就放下心来。想到书房里的东西,他神色颇有异样。步履匆匆,一点不顾魏夫人的呼喊。

    “你们一个个的,他不疼女儿,你也不疼你妹妹吗。”

    魏思阙不为所动。

    “母亲,阿弦现在已经没事了。若是您担心,自可教人去煮些安神汤来,儿子还有事情要办。”

    傅华芝跺跺脚,最终还是自己迈着小碎步去追女儿了。

    这边端木隰华稍稍松了口气,手心浸出了一点汗珠,陆维桢轻声呼唤她。

    “隰华,你的脚受伤了。”

    “不打紧。”她摇头,自己神经过于紧绷,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感。

    青年笑意温和,低头凑近了她的耳边。

    “那怎么行呢,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有一家药庐的外伤药很是顶事,叫杏林百草堂。”

    “他们专治一些跌打损伤,刀剑一类的伤口也可以。军营里的将士们都去那儿要,你可以停下去买一些。”

    “好。”

    见她答应,陆维桢指了指前面,清野正向着她挥手。

    “马车就在前面了。”

    “嗯。”

    她点头,脚步有些虚浮。青年有些担忧,想了想,还是快步跟上去。

    “几位稍等,郡主刚刚腿脚受了伤,我先送她过去。”

    崔空龄应着,江兰禾向前,也想上去扶一扶端木隰华。他都没注意表妹什么时候受了伤,下一秒却被百里之恒一算盘挡住了,示意他自己看。

    白衣青年双手扶着少女,他走在后面,好似撑起来一把伞,为她遮住了身后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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