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跑什么?

    “你从小就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说,一味憋在心里头。你以为这是不让人担心,但其实真正爱你的人,会连这些把戏都看不穿么。”

    “无忧,姑姑都知道。只是姑姑没说,没拆穿你。以为顺着你的做法,你会开心。再怎么你撑不住了,总会来找我说一说的。”

    “但姑姑错了,无忧。你还是个孩子,不该这么懂事。”

    “姑姑。”

    南絮见说动了青年,语气上愈发温和。

    “跟姑姑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百里之恒想了想,开口。

    “我要的那个人,在他们三人之中。”

    南絮:“……”

    谢喻之她知道,肯定不是这人。而刚刚自家侄子又说了不是端木隰华,那就只剩下那个戴着半块面具,自以为瞒天过海的青衣少年了。

    她是记得的,那是江家小公子。曾经和自己侄儿打赌,赌自己的笑输了。

    (陆维桢:师弟你完了,现在南絮也知道了,他们百里家的人都很记仇的。)

    南絮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怎么会是这个人呢。而且依照江家小公子纯良的天性,怎么看那个痴情种都应该是他啊,怎么会成了负心人?

    她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家侄儿没搞清楚。

    “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然百里之恒知道南絮的担心,他顺着姑姑的话向下。

    “我正是想去找他问清楚,因为侄儿也觉得可能有误会。”

    南絮听了才放下心来,自家侄儿还是不用多担心的。然,她忽略了一件最为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感情中的人都没多少理智。

    此刻的百里之恒正是如此,他并没有深究的耐心。

    “他们应是准备结伴去第一楼吃饭。”

    白衣青年起身,准备出去。

    “等等,你就这个模样去?”

    一身酒气,面容上染了浅浅绯色。不似平时从容温和,却像风情万种的赤伶优伎了……

    “四楼头上你常待的屋里,教人抬了水去,洗个澡收拾一下也不晚。”

    “好。”

    百里之恒虽然嘴上答应了,然行动上却直直地走下楼。一路向外头追出去,他一刻都忍不了。

    “姑姑,公子他没停,出去乘着马车就走了。”

    听了侍女的回报,南絮丝毫不感意外。算了,随他去。因为两人之间是感情上的事,她不好插手。

    只能在必要的时候,略一指点。毕竟很多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