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程咬金

    李世明眼中的警告,房遗爱自然看得出来,无非让他为朝廷卖力。

    只是,做与不做就不一定了……

    他本就不是个勤快的,往自个身上揽活,每天活的累死累活的,并非他想要的生活,他只想当条没理想的咸鱼。

    况且……伴君如伴虎!

    自个辛苦地出谋划策,方才他还是颇为欣赏呢。这个,一个不高兴,就拿自己的来开刀了。

    房遗爱心里苦啊!

    看看朝中百官的眼神,意思仿佛是在说:“就是你给陛下出得主意!”

    “子不言父过,臣不璋君恶!”

    李世民是君他们是臣,自然不能怪罪皇帝了,所以就把“收路费”一事,怪在了房遗爱的头上。

    李世民给自己拉了一大波仇恨。

    文武百官以为……此般乡下恶霸的行径,当真是有损朝廷的体面呀!

    反对此事者不在少数,即便没有利益瓜葛的人,上次也纷纷站出来,只不过最是利益受损者,在一直咬牙坚持而已。

    因此,殿中无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房遗爱的身上,令他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下朝后。

    不出意外,有人在外面等房遗爱,对他一番说教,“房郎中,我等身为臣子,为陛下排忧解难不错,但要讲究方式方法,不可出些丧心病狂的计谋!”

    “哪里丧心病狂了?”

    房遗爱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反问了回去。

    对方一时气结,随后唾沫星子乱溅,“汝就说这收路费之法,与当山大王有何区别,汝怎不去喊‘此树由我载,此路由我开’!”

    “呦!懂的还不少……”

    那文官喷的正爽,忽然一道粗犷的嗓门响起,语气种带着一点戏弄,见对方看了过来,只听曾经的山大王,程咬金接着说:“这事儿俺熟呀!老本行了……”

    “想当年在瓦岗山上,俺使一杆马槊……”

    老程一拍胸口,举这个大拇指,满脸追忆地开讲,不过他刚说出一句,对方立马转身离开了。

    “唉,别走啊!老夫还没开讲呢。”

    程咬金扯着嗓门大喊,这一下,对方立马加快了脚步,转眼便没影了,老程拿房遗爱当壮丁了,“房小子,我给你讲啊……”

    “多谢程伯伯解围!”

    房遗爱哪能听他开讲,立马拱手答谢道。

    程咬金话到嘴边,被他这么一打岔,又咽了回去,嫌弃地说:“文绉绉的,酸死了。”

    看他一脸憋得慌的表情,房遗爱在考虑,“三板斧”的故事,要不要给他讲讲,老程很有讲故事的**。

    “房小子不用多虑,穷书生瞎讲究,计谋有用就行,哪有那么多讲究。”尉迟恭拍着他肩膀,安慰一句。

    “谢尉迟伯伯,‘不管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小侄没放在心上,要不是程伯伯解围,小侄定要他们好看。”

    房遗爱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说。

    “不管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好!此言甚妙啊!”闻言,李靖嘀咕一句,颇为喜爱。

    “就是说,俺老程多管闲事了呗!”

    听到这话,老程又胡搅蛮缠起来,追着房遗爱讨个说法。房遗爱连忙道歉,“怎么会,程伯伯您多虑了……”

    翌日。

    房遗爱带着新鲜出炉的马蹄铁,再次进了宫。

    李世民同朝中百官,早已是翘楚以盼,在此等待多时。这可不是一家小事,关乎军中数万战马,此事要是成了,一年能节省数万贯开支!

    当然,并非是所有人盼望成功。

    比如和房遗爱打赌的某人。比如为蝇头小利所蒙蔽,一心阻止水泥路的官员。再比如等着房遗爱吃瘪的,他以往的一些对手……

    房遗爱等着众人的面,指挥着工匠,把马蹄铁钉在马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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