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质疑

    送走程处默,房遗爱怀着沉默的感情,又送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亮也走了,去雅州道任职。

    一下,往日一起玩的伙伴,都各奔前程去了。

    回到家,房遗爱坐在哪儿,怔怔地出生,忽然没了三个逗比在身边,总感觉缺少点儿什么,孤独感袭上心头。

    “相公……”

    见他这般样子,苏珊十分担心,轻轻叫了一声。

    房遗爱回头看了一眼,楚楚动人的美人儿,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心中孤独一下荡然无存,这么漂亮的妻子在身边,自己有什么好孤单的,他低头吻了下去。

    “呀!大白天的,大家都看着呢。”

    苏珊扭捏着,低着头,羞得不敢与人对视。

    ……

    房遗爱作诗一事,瓜有点大,至今也没完全消停,就连大军出征,也未能抢走它多少风头。

    就在房遗爱你侬我侬之时。

    长安城内。

    一则关于他的言论,忽然变得汹涌起来,令这一事再度火爆起来。

    这不,几位书生聊及此事,便有人神神秘秘地说:“尔等还不知道吧,房遗爱上元节那首诗,极有可能是抄的。”

    “瞎说什么!此等旷世佳作,若有人早写出来,绝不会默默无闻,我就问你,你之前可曾听过?”

    “对,正是此理,房二郎到何处抄去?”

    “哼!背后非议他人,小人一个,在下耻与你为伍!”有人怒斥一声,便要起身离去。

    大多数读书人,还是站在房遗爱这边的,虽说此事落差有点大,但房遗爱创造太多神奇,众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还有就是,他们都自诩为君子,不愿恶意中伤他人,少有往这个方向想。

    起头书生连忙拦下,可不能让他走了,不然自己名声全毁了,“丁兄请留步,在下也是道听途说,并未非议房二郎之意。”

    “流言止于智者,应当制止此等流言,你怎可推波助澜!”丁姓书生停下脚步,但依旧得理不饶人。

    “着实是他们有理有据,在下无从辩驳啊!”

    书生先是解释一句,可被人这般指责,他心中也有脾气,质问道:“敢问丁兄一句,房遗爱这般年龄,哪儿来的这种阅历?写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样的诗句。”

    他不等姓丁的回答,接着又道:“倘若言诗是房相所作,在下不会有半点质疑,房遗爱太年轻了……”

    “诗歌或偶有天成,但总不会抛开个人感受,丁兄以为……房遗爱可有这份阅历。”此人咄咄逼人地说。

    丁姓书生别怼得恼怒,说:“房遗爱可不只这一首诗,汝认为这些全是抄的。”

    “也不无可能!”

    二人都激起了火气,早已脱离此事本身,有点斗气的成分,“况且,其他诗较之差距甚大,不似同一人所作。”

    “汝写文章,也敢保证篇篇精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见二人争得不可开交,终于有人站出来制止。

    “你等二人不要争了,丁兄所言在理,堂堂君子不得诽谤他人,可此事却有蹊跷……”

    “诗中那份豁达感,是经历时间磨练之人,才会有的,房遗爱从小娇生惯养,十足的纨绔一个,恐怕没有受过磨难。”

    慢慢地,众人态度发生变化,虽并非彻底否认房遗爱,起码不是站在他这边,只是保持中立而已。

    连房玄龄也因为此事,怀疑过房遗爱,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从消息传来之后,这个声音一直存在。只不过,如今有人推了一把,将这一声音放大,城内所有人都听到。

    其实他们说的都对,苏东坡便是被贬之后,才写下了这首《水调歌头》,以此来思念自己兄弟苏辙。

    所以说,世上从来不缺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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