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可怜

    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李元景之前的恐惧,都化成了浓浓的恨意。

    房遗爱偷偷看了眼房玄龄,老房脸色一片铁青,沉默不语,见房遗爱望过来,眼中全是怒火。

    正是因为老爹房玄龄,房遗爱才敢这么放肆,无论做了什么,只要不谋反叛国,都能保自己小命无忧。

    被包成粽子的韦思安,已经先一步到了,不过是躺在担架上,还有他的几个好友,想来是来做证人的。

    “哇,这怎么有个大肉粽?”

    听到房遗爱这个称呼,韦思安怒气冲天,险些从担架上跳起来。

    “房遗爱放肆!陛下面前,你还敢说这等风凉话!思安兄正是遭你毒手,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几个年轻书生,当即跳起来,指着房遗爱鼻子质问。

    “陛下都没什么说呢,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

    几人一时哑口无言,房遗爱已不再理他们了,围在韦思安身边,不时戳一戳他,揪揪露出来绷带头。

    “好了!一边站着去!”

    李世民也被哭聒噪了,怒斥一声,止住了李元景的哭声,他板着脸看过来,“你们四个可知罪!”

    “臣无罪!”

    “你还敢狡辩!殴打皇室子弟、朝廷命官,你还敢说自己没罪?”李世民认为他在狡辩,语气冷了几分。

    李世民气势不是盖的,房遗爱感觉背上湿透了,但这个时候不能低头,他咬着牙说:“陛下问臣罪责,可知此事的原委?”

    看看李元景,瞧瞧绑大粽子的韦思安,房遗爱一下明白了,装可怜老子也会。

    “臣穷得都吃糠咽菜了,好不容易凑了点钱,做点小买卖,结果荆王派人来捣乱,臣一气之下……”

    房遗爱虽然没有哭,但那副凄惨的样子,甩李元景几条街。

    李世民看来李元景一眼,见他惭愧地低下头,就知道捣乱这事不假了,但房遗爱话中水分太多,他向房玄龄问:“爱卿,家中揭不开锅了?”

    房玄龄感到脸红,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过,李世民并非真的问他,只是打趣他一句,之后又转向房遗爱,“可朕听闻,你家吃的珍馐美馔,餐餐如饕餮盛宴。”

    “那都是胡说的!”

    房遗爱一脸惨淡的说,“微臣是实在没法子了,才琢磨着,怎样用简单的食材,做出美味来……家中吃的都是豕肉。”

    豕也就是猪,在大唐猪肉是贱肉,只有贫贱的平民,才会吃猪肉,皇亲贵族都是不吃的,以羊肉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