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华千歌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她晕了又被痛醒,醒了之后继而又晕过去……如此反反复复,几乎令她生不如死,唯有耳边慕北寒和下人们反复在鼓励她撑住,说孩子还在。

    为了孩子,她咬牙苦撑,总算是走过了这趟鬼门关,不过这也要多谢那下药之人,若不是为了让她受尽折磨,没有给她下最猛烈的药……不然的话她在齐家的时候就已经一尸两命了,也不会有机会回到王府自救。

    但这命虽然是捡回来了,可要遭的罪却还在后头——因为当时为了自救,华千歌给自己开的药虽然都是能够保命的方子,可却有极强的后遗症,导致她现在吃什么吐什么,时不时的就会浑身抽搐,并且痛觉一点也不敏感,一次不小心磕到头,头都起包了,她硬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如此情况下活着对华千歌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为了养好华千歌的身子,王府是大把大把的珍稀药材往华千歌身上砸,这才勉强让华千歌保持身体所需的营养。

    这也得亏了是王府底蕴厚,若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家庭碰到这样的事,即便是捡回了命,也是熬不过去的。

    要说看到华千歌这样,最心疼的那个人就莫过于慕北寒了。

    为了能好好照顾华千歌,慕北寒特地向朝廷告了长假,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华千歌的床前照顾,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实在是累了就趴在床边眯一会……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慕北寒就瘦了十几斤,脸部轮廓看起来更加的深邃清晰,但人也显得颓废没有精神。

    好在在慕北寒和王府下人们的精心照顾下,华千歌渐渐有了好转,慢慢地能够吃下一点简单的东西,也能够下床走动一下了。

    慕北寒如此方才放下了心,正好皇帝那边也对他告长假的事怒气极大,正百般针对王府,他也是应该回到朝廷上去了。

    在准备回朝廷的前夕,慕北寒特地将朔风叫到了书房,“你去查一个人……”

    “是!”朔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领命之后便退下了。

    慕北寒回头看了看桌上的宣纸,上头只写了两个字:齐家。

    这些天华千歌一直饱受折磨,所以没有提起当天在齐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慕北寒也没问,但想来华千歌变成这样一定与齐家脱不了干系。

    既然齐家敢动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慕北寒自然不会放过!

    转眼就到了上朝的时候,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太监在一旁扯着嗓子用一贯尖细的嗓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奏!”底下的大臣们陆续站出来说了些事情,慕北寒一直等到最后才站出来递了奏折上去。

    皇帝见是慕北寒递上去的奏折,脸色有些不好看,然而看完奏折后,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摄政王这个奏折所为何意?”皇帝沉声问。

    “回皇上,正如皇上所见,折上所写都是户部侍郎齐明淮最近处理不妥当的几件事。”慕北寒面无表情地回答着皇帝的问题。

    皇帝调转目光看了齐尚书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然后呢?”

    “臣只是想说,户部尚书利用职权捧自己的亲儿子上位,原先任侍郎一位的刘大人却沦为一个在尚书部打杂的小人物,实在是埋没了人才……虽说提拔自己的亲信无可厚非,但若是提拔之人能力不够,强行占位,臣认为并不可行。”

    “另外,在齐尚书任职期间,去年年末的统计的国 库支出足足比前年多了一倍,而去年并无自然灾害,也没有需要大行动土的工程,试问这多出来的一倍钱财都花到哪里去了?这是否能够证明齐尚书能力不足,不配担当户部尚书一职?”

    慕北寒字字句句,无一不是一支支利箭,‘咻咻咻’地射向了齐家。

    齐尚书闻言,当即就站不住了,赶忙走了出来道:“皇上,微臣之子齐明淮近来在政 事上,处理能力确实不足,但这只是因为他才刚刚上任,所以对业务不熟悉是在所难免的,微臣过后一定会好好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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