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村的

    苏含墨盯着他问:“你又和谁打架了?”

    “没有。”苏怡喏吃惊的跳起来。二哥怎么知道自己打架的事?

    苏含墨又问:“不但打输了,还丢人现眼的连兵器也被人夺了?”

    “你你,你跟踪我?”苏怡喏怀疑的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

    “跟踪你?犯得着吗?”少年不屑理会他。

    “那你咋知道的?”苏怡喏不服气。虽然他也知道,二哥不可能会跟踪自己的。

    “你到我这里干嘛来了?”少年语气平静的问。

    “当然是找秘籍呀?那种能空手夺白刃的武功秘籍。”

    苏怡喏说着说着,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头越垂越低。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自己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二哥都能一眼看破他的目的。

    自己的秘密在他眼里,仿佛是透明的。

    “二哥,就因为我要找秘籍,你就能猜到我被人揍了?”

    “什么?”苏含墨露出讶异的表情:“你还被人揍了一顿?”

    苏怡喏:额?合着这次是自己招的?

    “二哥,你这是套我话吗?”苏怡喏气急败坏又委屈。

    苏含墨不理他,低头沉思。

    现在是大年初二,这个弟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应该是滞留在凤阳县。因为他摊上了人命官司。

    他为了欧阳文殊和人起了争执,失手伤了人。后来那人得了七日风,(七日风就是破伤风)死了。

    虽然死者是个山野村夫,奈何人家全族出动,非要告上金銮殿。

    打官司打了整仨月。

    祖母背着父亲,花银子想要以势压人,结果适得其反,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差点激起民愤。

    最后父亲亲自出马,赔了人家万两白银,又断了这个弟弟一只手,才算平复民怨。

    苏含墨愣愣的看着三弟完好无损的右手。

    他的印象里是那个郁郁寡欢,终日泡在酒缸里,醉生梦死的单手男人。

    “说说吧,你这趟出去都发生了什么?和谁打架了?被谁揍了?可伤了人?”苏含墨坐正了身子,一副你必须如实招来的架势。

    苏怡喏本不想说,因为太丢人了。可看到二哥凌厉的眼神,知道自己终究瞒不住。

    与其让他因为自己的一句两句话乱猜,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来龙去脉呢?

    苏怡喏三言两语大致说了经过。又连忙解释道:“二哥,真不是我怂,是那丫头就是个孩子,我下不去手。咱一大老爷们,哪能和一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苏含墨瞥他一眼,你个没马高的大老爷们?

    他冷声道:“不要小瞧山里的孩子,她们常年山林里行走,采山货捉野兽,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都有了不错的伸手。”

    “二哥是说他们无师自通?”

    不是无师自通,他们也是有老师的,只不过他们的老师不是人,而是各种动物而已。

    山林里的野兽,甚至一条爬虫,一只山雀,都能成为他们的师傅。

    苏含墨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四像拳?”

    一听说拳法,苏怡喏顿时来了精神:“二哥说的可是四大神兽组合拳?”

    “正是。怎么?你会?”

    “嘿嘿,嘿嘿,小弟不才,正好学过。”苏怡喏很想嘚瑟两下。

    苏含墨好笑的看着他,道:“来一套,我看看。”

    苏怡喏扫了眼宽敞的书房,顿时扎开马步,有模有样的做了个开拳的起势,正色道:“小弟献丑了,望二哥指教。”

    说完,就开始龙行虎步,出拳如风。

    一套拳打下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反而更来精神。

    他眼神炯炯的看着二哥,等着他羡慕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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