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

    现在他们的角色好像完全互换,她变成了那个被调戏得招架不住的人。

    真可谓是一山更比一山。

    沈秋的手很不老实,已经伸到衣服里去了。

    陆烟儿红着脸一动不动,内心极其挣扎,相公憋了那么久,在自己孕期的时候什么都不做,自己现在再拒绝,好像太自私残忍了。

    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她其实也挺想跟相公共赴巫山的。

    可辰辰还在屋里,黑天和白天也那么聪明。

    陆烟儿意志不坚,摇摆不定、半推半就之下,还是被坚定不移要做某事的男人给得逞了。

    ……

    月色正好,春意正浓。

    一阵石破天惊的哭声,打破了夜的静谧,以及夫妻俩之间的浓情蜜意。

    陆烟儿立马推开身上的男人,穿好衣裳,下床将摇床里的辰辰抱出来,坐到床边给他喂奶,“辰辰是不是饿了?快点儿吃吧。”

    沈辰一吃到奶就不哭了,闭着眼睛吃得有些着急。

    他是被饿醒的。

    沈秋背靠床头,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手臂放在膝盖上,手指支着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陆烟儿给辰辰喂完奶,将他放到床中间,自己爬到里面躺下,对着姿势豪迈,身上只凌乱地披了一条毯子的男人说道,“你也别坐着了,快躺下来早些休息吧。”

    沈秋行动力极强地再次把辰辰抱到摇床上。

    陆烟儿瞪大眼睛,“你不会还要做吧?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闹下去天都要亮了,明天还有事呢!”

    沈秋如饿虎扑食,“那咱们抓紧时间。”

    陆烟儿,“……”

    这都是今晚的第几次了?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她以后再也不敢饿着男人了,免得一次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下。

    ……

    这个春季格外干燥,往年的春雨润如酥之景并未出现。

    南方从来是个多雨地区。

    反常的天气,最先引起的是老百姓的注意。

    老天爷接连几个月不下雨,庄稼缺水严重,土地干涸龟裂,百姓们不得不自己顶着日头挑水灌溉。

    “春天的天阳就这么大,到了夏天还得了?”

    “老天爷再不下雨,井水都要用完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庄稼要秋天才能收,要是断了水,岂不是都要坏在地里?”

    “今年要是没收成,不但连赋税交不上,咱们这些老百姓都要饿死!”

    “这到底是个什么天啊,才四月份就比六七月还热!”

    “说不定再过十天半个月就下雨了。”

    “咱们现在抱怨再多也没用,只能等老天爷开眼,早点下一场大雨,给老百姓一条生路吧!”

    地里干活儿的庄稼汉们,一边用汗巾擦着不停坠落的汗水抱怨,一边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儿。

    外面实在是太热了,脚底下的土地都是滚烫的。

    他们不敢歇下来。

    只求早点儿把活儿干完回家避暑。

    这样苦闷的场景,正在南方不同地区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