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

    陆烟儿之前还担心红绳拴在苍竹和杳杳的手上,他们会没事咬着红绳玩。

    现在把磨牙棒拴上去,苍竹和杳杳的注意力就在磨牙棒上,只咬磨牙棒,不咬拴在手腕上的红绳。

    她总算放下心来。

    沈秋好几次欲言又止。

    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媳妇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若是媳妇不知道,现在跟媳妇说也晚了。

    说不定媳妇还会自责没给他准备礼物。

    算了吧。

    陆烟儿注意到丈夫纠结的表情,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沈秋捏了捏媳妇的鼻子,“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要是我真的不小心做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地站在你面前了。”

    陆烟儿追问道,“那你干嘛这副表情?从刚刚一直到现在,心里好像揣着事,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沈秋薄唇微微一抿,看着媳妇的眼睛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陆烟儿愣了一下,拧着眉细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难道今天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昨天也这么问过。”

    沈秋这下可以确定,媳妇是真的不记得了。

    谢小孟正在这时来叫他们吃饭了。

    今天下午的饭是厨子做的。

    五菜一汤。

    沈冬和杜泽从书院回来的时候,与正坐在凳子上和别人闲聊的陈氏遇上。

    陈氏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沈冬笑着说道,“最后一堂课是师傅的课,我跟他说今天是三哥的生辰,想早点回来给三哥庆生,他就立马放我和杜兄回来了。”

    陈氏先是错愕道,“今天是你三哥的生辰啊!我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掉了,真是不应该!”

    随后又想起什么,揪住沈冬的耳朵道,“你该不会是为了逃课,故意借此机会早点回来吧?万一你不停这一堂课,学漏了东西,以后跟不上怎么办?”

    沈冬呲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面红耳赤地说道,“娘!我都多大人了,而且杜兄还在这里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总是动不动就拧我的耳朵?”

    “你怎么不去拧三哥的耳朵呢?”

    “你这人就是欺软爬硬!你要是拧三哥的耳朵,他肯定要跟你生气,你拧我的耳朵,我也会生气,可我生没生气,你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太过分了!”

    以前在家人面前拧他的耳朵就算了,现在在杜兄面前也这么不给他面子,真是让他太伤心、太难过了!

    陈氏的手一松,心里有些发虚,语气软了些,“我还不是担心你学不好?生辰每年都可以过,你晚点回来也不是赶不上,何必提前回来,耽搁一堂课呢?”

    “再说了你才多大啊?才八岁,我就管不得你了?”

    “你三哥已经是个大人了,已经结婚生子了,我自然不好再和小时候一样管着他,可你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不管着点怎么行?”

    “你要是不想我管你也可以,早点和你三哥一样娶妻生子有出息!”

    沈冬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却仍旧狡辩道,“我虽然只有八岁,可我懂的事情多,想法不比大人少,怎么就不能算个大人呢?难道硬要娶妻生子才算大人?要是我二三十岁还不成亲,岂不是在你心里也是个小孩子?”

    陈氏冷笑一声道,“你要是敢二三十岁都不成亲,我就把你撵出去,自己去街头上当流浪的乞丐去!”

    沈冬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娘!你好狠的心啊!”

    他真的是娘的亲儿子吗?

    陈氏不为所动地说道,“更狠的还在后面,你要不要试一试?”

    沈冬缩了缩脖子,“哼,不跟你说了!我给三哥买了礼物,还要去送给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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