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留恋的目光从色泽亮丽的菜上挪开,甩头拒绝道,“不行,临来前,少爷再三叮嘱小的早点回去,回去晚了可是要挨罚的!”

    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空手而归。

    陆烟儿将之前做好的菜和刚做好的菜一起装进特大的食盒之中,还包了许多糕点和卤菜,最后让赵明从房梁上取下几节香肠一并交到小厮手上,说道,“自家做的,希望江公子不要嫌弃。”

    小厮走前,沈秋又装了好几杯奶茶,放到他的马车上,叮嘱道,“路上护着点,若是颠簸撒了,贤弟就喝不到了。回去之后加些冰块喝,味道会好些。”

    小厮空手而来,满载而归,临近傍晚终于到了洛水县,急冲冲地两手拎着沉重的东西往江府跑。

    还是回来晚了,怕是一顿罚在所难免了,希望少爷能够看在自己不辞辛苦地带回来这么多美食的份儿上罚地轻些。

    那封信在沈秋怀中揣了半天,到了晚上他们回到房中的时候,他才将信封打开。

    陆烟儿累了一天,在空间里沐浴完后,连衣服都懒得好好穿便出来了,白色里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一抹红色布料若隐若现。

    沈秋看完信后便紧锁眉头坐在桌前,见她出来便问道,“要不要看一下信的内容?”

    陆烟儿淡淡地说道,“你眉头紧锁,想必这封信上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他应该什么也没查到吧。”

    沈秋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信上说薛无德在被抓入县衙之前的确和一个人接触过,不过这人行踪不定,又一直戴着帷帽,没人看到过她的脸,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名女子。”

    陆烟儿仔细回想,上一世在沈家村的三年生活过得很平淡,没有谁刻意针对她,所以应该是针对饮食楼的。

    但是为了钱财而草芥人命,实在让人让人难以置信。

    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咱们是不是招惹到疯子了?”

    背后之人一日不找出来,她便一日不得心安,怕敌人还有更可怕的后招。

    沈秋将信纸随手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脱掉靴子,翻身躺在床上说道,“只要饮食楼开着一天,背后之人应该就还有后招。不过应该不会再大胆到下毒害人了。”

    陆烟儿想到上次来砸饮食楼的人,以及今天来找茬的婆子,都是些小打小闹,伤不到他们的根本,却也足以恶心到他们,让他们不能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