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江河问道,“受害者是在你们饮食楼中的毒,你们如何证明不是你们下的毒?”

    沈秋说道,“敢问大人,若是你想害人,会在自己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毒害吗?”

    江河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本官又问你,你与被害之人从前可认识?有无过节?”

    沈秋镇定地答道,“饮食楼虽然每日客人来去如云,但只要来过我们饮食楼的人,我都对他们有些印象,受害者却是昨日第一次来,草民并不认识他们。”

    江河一拍惊堂木,吩咐道,“来人,将受害者家属以及昨日的目击证人带上来!”

    郑氏一跪下,就痛哭流涕地连连叩拜,嘴里哭嚎道,“青天大老爷,您可以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痛丧丈夫,木头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再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指着陆烟儿道,“请大人尽快让这毒妇交出解药救我儿子啊!”

    江河眉头一皱,拍了拍惊堂木,说道,“你有何证据是她下的毒?”

    郑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昨日民妇亲眼所见,在我丈夫和儿子倒下之后,她往我儿子嘴里倒了一杯水,还用一片参片吊着我儿的命!”

    陆烟儿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昨日大受打击心中悲痛,所以才会不可理喻地怀疑我是害人凶手,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昨日给他喝的水确有一点解毒之效,却并不能证明我是下毒之人!”

    郑氏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她跪着来到陆烟儿身边,拉着她的袖子祈求道,“我知道你有办法救我儿子,我求求你救救他,再不救他,他就快熬不住了,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他!”

    陆烟儿讥讽一笑,厌恶地说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根本不管我是不是真凶,只想逼我救你地儿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人。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人也见得到。

    郑氏才不管陆烟儿说了什么,她不住地对陆烟儿磕头,磕地半百的头发散乱地披散着,额头上溢出鲜血,宛若恶鬼。

    陆烟儿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表情痛苦。

    江岸见了立马站起来,对衙役吼道,“还愣着干嘛!将那咆哮公堂的刁民拉开!”

    衙役上前,将郑氏压至一旁。

    沈秋心疼地揽着陆烟儿的肩膀,对公堂之上的江河说道,“大人,草民的媳妇怀有身孕,可否让她坐下?”

    江河说道,“来人,给陆氏搬一个凳子来,让她坐着受审便是。”

    他拍了拍惊堂木,对郑氏说道,“郑氏,陆氏也算救了你儿子一命,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咆哮公堂,念你初犯,本官饶你一次,若你继续这边疯疯癫癫影响本官办案,便棍杖二十!”

    他看向几位目击证人,威严地说道,“你们将事发当日的所见所闻如实告知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