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山放灯,遇刺客?

    “没错,谢希暮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还让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想杀她想得快疯了。”乐安毫不掩饰自己眸底的杀意。

    琉璃上下打量对方,“可这与我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乐安嗤笑出声:“你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蠢猪,在丞相府待了这么久还没发现谢希暮同谢识琅的奸情吗?”

    琉璃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狐疑了七八成的事情,居然在乐安这儿坐实了。

    “县主何意?”

    “别装了,你要是真不懂,如何会过来。”乐安喝了口茶,楼底下摇骰子的晃动声如雷贯耳,二人之间流动的气氛饶为诡异,“你想要谢识琅,而谢识琅爱的是谢希暮,只要有这个女人一日,你都别想真正走到谢识琅的心里。”

    琉璃不动声色地瞧着对方。

    她今日试探谢希暮时,就大概猜出昨夜在谢识琅屋中的是这人了。

    若是谢希暮真与谢识琅清清白白,为何会在她面前扯谎,明显就是心虚而为。

    再结合这些时日谢识琅对谢希暮的态度,她本就出身风尘之地,如何看不出,谢识琅每每瞧向谢希暮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寻常小叔叔看侄女的眼神。

    所以她才决定要来不败赌坊。

    她想要看看约她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县主想要怎么做?”

    琉璃说完这句话又停顿了下,转而换了个口吻:“县主需要我做什么?”

    乐安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我既然约你过来,自然也想好了办法,保准将谢希暮悄然无息的除了。”

    要将丞相府大姑娘除了,这话说出来还是挺吓人的,但琉璃好不容易从扬州那个小乐坊里爬出来,过上了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日子,已经回不了头了。

    乐安虽然是想利用她,可除掉谢希暮,对她确实有不少好处。

    “倒是也不需要你在明面上动手脚,你放心,保准不会让你的丞相察觉出你在此事上动了手脚。”

    乐安压低了声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回去后你……”

    “……”

    暑期缓和消散,给渐渐转红的树叶平添几分金风玉露,谢希暮挑了几盆枯萎的残花让下人搬出去扔了,纵使到了秋日,朝暮院内经由女子精心养护,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谢乐芙今日念完书直接去找谢希暮,瞧女子正侍弄花草,连忙走过去道:“大姐姐,你今儿这么闲呢。”

    谢希暮略挑眉,打量着神采奕奕的谢乐芙,“先前让你去读书跟杀猪似的,近来怎么如此听话了?”

    谢乐芙撇撇嘴,“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杀猪,那人总是会习惯的,我刚开始拿起书是头痛,现如今被那个郝长安念得好像一日不拿书就成了什么罪过。”

    谢希暮笑了笑,让阿顺去泡牛ru 茶来,转而将剪子放下,“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谢乐芙眼神里流过一丝窘迫,“还不是因为仲秋节快到了嘛,我听郝长安说,他那一日得去京城外办差事,也回不了家,所以我就想着……”

    谢希暮抿出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盯着谢乐芙瞧了好一会儿,“你想着干什么?”

    谢乐芙指了下朝暮院的小厨房,“你们院子里都是能人,要不教我做月团吧,郝长安怎么说也算我半个老师,仲秋节不能和家人团聚就算了,总不好落魄得连月团都吃不到的地步。”

    她嘴唇上扬,沉吟了声:“是郝长安来跟你说自己吃不上月团的?”

    谢乐芙哽了下,“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个,我问他仲秋节那日还来不来给我上课,他说要外出办差,我这才知道的,那老族长不是常说为人要乐于助人嘛,我就发发善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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