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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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希暮愣了一愣,许是从未见过谢识琅如此气急败坏,没忍住竟笑了出来。

    谢识琅不敢置信,“你还笑?”

    她连忙咳了两声:“没有笑。”

    他:“我看到了。”

    她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要生气了嘛。”

    “不准撒娇。”

    他将人推开,别开了眼。

    “我昨日不过打了你一下,要不…要不你打回来。”

    谢希暮显然不记得昨日她的壮举,将脸怯生生地挪到了他面前,闭上了眼。

    一道掌风掀起,她吓得缩了下脸,却仍未睁开眼,只是等他的回击。

    脸颊被人用力捏了捏。

    她的表情显得意想不到,“你不…打我嘛?”

    谢识琅深吸一口气,闷声:“我气的本就不是这个,笨。”

    她试探性问:“那小叔叔气什么?”

    他嘴唇张了几下,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守礼乖顺,昨日若非梁鹤随派人来报,他都不知道她还会在酒后那般使性子,上回在谢乐芙面前说要逃课也是。

    梁鹤随与她萍水相逢,算什么东西。

    他与她相伴十多年,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

    可偏偏她身上他不了解的地方,都是靠她和旁人相处得知的。

    “……”

    谢识琅抬起眼,静静地睨着她,“下回要喝酒,找我。”

    她反应慢了一拍,“啊?”

    他手上力道加深了点,小姑娘的脸蛋便被掐红了,比水豆腐还要娇嫩两分,害得他舍不得用劲。

    “你有多了解梁鹤随?昨日与他喝得烂醉如泥,若是他对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谢希暮咬着唇瓣,张嘴便要为梁鹤随辩解,他根本不想听,于是打断:“不必再说了,我还有公务,你先回去歇着。”

    瞧小姑娘神情失落,他还是道:“待会儿陪你用午饭。”

    “好。”她笑了下。

    他唇角抿起,微微上牵,“这两日收拾两件厚衣裳,叫谢乐芙也备着。”

    她略显不解。

    “过两天带你们去汤山玩,你身子不好,那里的汤泉可以调理身子。”他重新低下脑袋,余光里身影飞奔过来,再回神,娇软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柔弱无骨的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他来不及反应,只感受到耳边一道热息夹杂着笑色送过来:“小叔叔真好。”

    他身子一顿,下意识想骂女子胡闹,却又想起或许梁鹤随就不会对她如此严苛,于是将将忍住,瞧着谢希暮松开他,雀跃离开。

    *

    自打太后严令乐安待在县主府修养身子,此地便很少有人问津,而今夜却有人裹着披风悄然从后门而入。

    从春狩结束,乐安便要求她的屋子里一直点着烛直到天明,来者径直入屋,一眼便瞧见跪在佛像面前的乐安。

    “你来了。”

    乐安是入夜前接到的消息,故而也不惊讶此刻这人的到来。

    来者将披风摘下,明艳面庞盖了层厚实的脂粉,像是要掩盖什么伤痕,眼神也只剩死气沉沉。

    正是míng • huì 。

    “你说要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乐安倒了杯茶给míng • huì 。

    从前二人是好友,彼此都有倚仗,可如今都落得惨淡,却是因为同一个人。

    “还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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