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抱她,哄她

    “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我跟你离婚,你就不帮我这个忙?”

    顾时南倒是没把话给说死,他凤眸幽深又平静地看着她:

    “说不准。我这人,比较随性。高兴了,或许会顾念旧情出手帮一帮。不高兴了,我都想不起来温九龄你这号人物是谁呢。”

    温九龄从沙发里起身,立在他的面前。

    书房只开了一盏灯,灯光被顾时南高大的身影遮去了一半,他的容颜逆在暗处,给人一种偏执到薄情的感觉。

    温九龄仰头一言不发地看了他片刻,良久,她开了口:“我还是想要跟你离。”

    她放下手上的文件袋,转身打算离开书房前时,又说:

    “我跟你一样,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无论何种原因。”

    顿了顿,补充说,

    “从前,面对你的威胁,我愿意妥协,那是因为爱的滤镜可以包容一切。现在,剥掉这层滤镜以后,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最真!”

    温九龄连夜离开了金海湾。

    她没有开车,要求金海湾的司机送她回谢家。

    司机不敢轻举妄动,便请示顾时南,“顾总,太太要回谢家,您看……”

    顾时南立在宽大的落地玻璃墙面前,俯瞰着停车坪的方向,波澜不惊地说:

    “路上开慢点,不要颠着她。”

    得到顾时南的准许,司机这才敢开车送温九龄离开。

    回到谢家别墅,温九龄去了灵堂。

    温佩云躺在特殊的冰棺里,容颜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似的平静。

    温九龄双手搭在冰棺前,目光静静深深的看着温佩云那张平静的脸,一时间心情格外的惆怅。

    明明前几天还跟她大吵大闹的人,现在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实在世事无常让她难以接受。

    温九龄盯着温佩云已经出现尸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胳膊上的寿衣有些褶皱,便推开棺盖,俯身进去帮她整理。

    这不整理还好,一整理时,温九龄发现温佩云的手臂上有一块拇指大的淤青,淤青里藏着一个针眼——

    像是注射器在推针时操作不当留下来的。

    可是,温九龄不记得温佩云在被实施抢救的过程,右手臂是被扎过针推过药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温九龄意识到某种可能性,整个心头都激荡了一下。

    她来不及细想,便慌张地给萧青衣打了个电话过去,“我怀疑……我妈有可能是被害死的。”

    此时的萧青衣刚跟陆瑾年吵完架,心情挺低落的,“怎么说?”

    温九龄道:“我发现我妈手臂上有不明的针眼。如果是被注射了违禁品,完全可以诱发我妈高血压发作,从而导致脑溢血死亡。”

    萧青衣觉得这是大事,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想弄清楚不难,安排做尸检。”

    温九龄问:“你有尸检这方面的人脉吗?大概多久能安排上?”

    萧青衣想了想,说:“今天太晚了,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温九龄看了下时间,已经零点了,再晚几个小时做尸检也没事,于是便对萧青衣说:

    “好。那尸检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温九龄在跟萧青衣谈尸检的事,一道身影慌慌张张地从暗处跑远了。

    谢如意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关门上锁以后,她急忙掏出手机给秦妙人打过去,“坏了,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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