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狂、情糜

    “怎么那么不惊吓?别紧张,你到底是跟过我一场,我不至于一点情分都没有。”

    秦妙人语调哆嗦:“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陆淮安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笑了:

    “你的目的是得到顾太太的位置,而我是得到顾太太这个人。本质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共同心想事成。”

    秦妙人不信他。

    这个男人有多冷血薄情,她是见识过的。

    当年,她在十八岁那晚把自己交给他,本以为可以得到他的宠溺,结果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牲口,用蜡油烫她,用宽口酒瓶刺激她的私处……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过。

    在他的眼底,她的母亲是jì • nǚ ,她同样也是。

    所以,秦妙人不信陆淮安对她有情分。

    这也是当年,她为什么要攀上顾家的关系,就是为了逃脱陆淮安的折磨。

    秦妙人声音崩溃:“我凭什么信你?”

    陆淮安勾唇:“就凭,我一句话,就能让顾时南撕开你的假面并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你没得选呢。”

    ……

    同一时间里,金海湾。

    顾时南在挂断秦妙人电话后,目光在温九龄的身上停留着,“今晚,你就在车上好好的反思己过……”

    温九龄长发遮面,蜷缩在一起的身子颤的发抖。

    她的声音更是,“顾时南,你放过我吧。”

    顾时南凤眸深深地眯起:

    “放过你?说得这么痛苦做什么?顾太太,不是你千方百计求来的么?现在说这种话,未免也太晚了。”

    顿了顿,

    “何况,老爷子现在也不允许我们离。你过不下去也得过,忍不了也得咬牙忍。这个婚,离不离的,你没有发言权。”

    顾时南摔门上锁,很快就上了另一辆车,扬尘而去。

    温九龄看着他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的车影,眼泪无声而又汹涌。

    她捡起掉在车厢内的西装外套,将自己白嫩的身子牢牢地包裹住以后,就靠着车门发呆。

    时间分分秒秒地逝去,她的心也渐渐地往下沉了又沉。

    她想起,此前萧青衣对她说的那番话。

    萧青衣跟她说,报仇什么时候都不会晚,反倒不如现在带着孕肚离开,等将来她有能力了再回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在想,是不是她带着孕肚离开,就真的能得偿所愿,过得没这样痛苦了呢?

    寂静无声的夜色,总是能放大人的脆弱以及消极,温九龄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格外的绝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眼泪已经流干了,心脏也疼得失去知觉了,掉落在车厢内的手机在这时发出了疯狂的振动。

    温九龄空洞无光的眼瞳微微地动了动,弯腰抬起掉在脚边的手机。

    是李淮临打过来的。

    温九龄眼波微动,好一会儿后,才接听起这个来电,“喂?”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李淮临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眉头不禁皱起,“顾时南又对你发疯了?”

    温九龄嗓子有几分干疼。

    她喉头干咽了几下,才温温的回道:“没……没有。怎么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的李淮临临窗而立,玻璃墙上倒映着他身姿修长的身影:

    “那个秦妙人,是不是让你这个顾太太做得艰难?”

    温九龄手指蜷了几分,指骨泛白,声音不由得变得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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