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我身上干净了……

    等了一会儿,向晚似乎也意识到他现在不忙了,直接敲了门走了进来。

    “沈逾白,你为什么要针对陆淮?”

    向晚眼睛里跳动着怒火。

    “如果你有怨气,可以针对我,为什么要针对无辜的人?”

    因为愤恨,向晚紧盯着他,唇线绷得紧紧的。

    沈逾白斜视了她一眼,脸上泛着寒意:“所以呢?你是替陆淮来指责我吗?”

    向晚看见沈逾白这副无赖的态度,脸上的怒意更盛。

    她很想指着沈逾白的鼻子骂一通。

    怒意上头,她不小心碰翻了书架。

    哗啦啦的病例散落一地。

    说也奇怪,向晚竟然从这么多份病例里发现了自己母亲的那一份。

    她哆哆嗦嗦地拿起来,看见了上面圈圈点点的情况——都是手术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风险……

    向晚一一看完,怒气一点点消散,恐惧慢慢笼上心头。

    她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陆淮,想到自己来这里是要求沈逾白“高抬贵手”,瞬间就失去了要和他吵架的底气。

    她软了身子,把地上的资料整理干净,妥帖地放回原位。

    一向有洁癖的沈逾白看着那堆放的杂乱无章的病例,罕见地没有感到烦躁。

    “沈逾白,我说了,陆淮是无辜的,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沈逾白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个姑娘。

    仅仅是一分多钟的时间,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刚刚还恨不得和他拼命,这会儿却能很快弯下腰来求人。

    沈逾白认识向晚多年,知道她的脾气。

    她绝不是一个肯轻易低头认错的姑娘。

    一想到她这么委曲求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沈逾白的那丝兴趣很快消失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向晚,眼睛里的光像是昏黄的星,晦暗不明地闪着光。

    “向晚,你说呢?前几天你不还是咬紧了牙关,坚持要一命抵一命吗?怎么才过了没多久,你就这么急匆匆赶过来,问我怎么才能放了陆淮?”

    沈逾白说着,话语里的嘲讽日益加重。

    向晚的脸白了又白,她怎么会听不出沈逾白的意味深长?

    可一想到自己要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道歉,向晚心里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可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收起了自己心里的委屈:“你要我给莫云烟道歉对吗?好,我道歉。是不是我道了歉,你就可以撤销对陆淮的打压?”

    向晚把道歉两个字说得很是轻巧。

    一点也没有昨天那些抗拒的情绪。

    沈逾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刮蹭着,很是不舒服。

    他冷冷地笑:“晚了,向小姐,那是我当时的要求,现在不是了……”

    他的话语里有明显的刁难。

    向晚咬了咬牙:“沈逾白,说说你的要求?”

    沈逾白不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目光扫着她。

    良久,他薄唇轻启:“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同意?”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向晚的红唇。

    向晚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沈逾白,我身上干净了……”

    向晚说这话的意图很明显……

    她愿意用常规的方式和他深入交流。

    至于其他的,不要多想……

    沈逾白笑了笑,语气幽幽:“可是,向晚我明明记得,这是另一件交易的条件,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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