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唬住了

    宋温惜此时已经毫无睡意,但是她也不想醒着面对晏望宸,于是还是乖乖躺下继续假寐。

    或许是真的累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谁知又很快便熟睡过去。

    待宋温惜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大亮。

    茅屋中的火堆已经熄灭,屋外是浓浓的晨雾,将小村庄笼罩在一片模糊之中。

    她坐起身,身上盖着晏望宸的外袍,而晏望宸在一旁的草席上缩成一团。宋温惜心中微动,将身上的外袍拿下来,起身给晏望宸盖上。

    宋温惜走到屋外,呼吸着南方清晨湿润的空气。

    突然远处一阵嘈杂之声,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村庄中突然来了一群捕快。捕快个个膘肥体壮,同瘦弱的村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昨夜帮助他们的老翁,此时正被捕快架着,往村外走。

    “我真的没有藏余粮,我只是将自己的粮食省下来给了别人……”那老翁被健硕的捕快扣押着,毫无挣扎之力。

    “你既然有粮帮助别人,就说明你给自己留下的粮食还是太多!”捕头怒斥道,“周县令说了,所有余粮都必须要上缴!为灾情出力!你偷藏粮食,还不认罪!带走!”

    老翁就这样被捕快带走,一旁围观的村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等等!”宋温惜带着一丝怒意,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捕快。

    “放肆!怎敢打扰马捕头捕人?”一旁的小兵怒斥道。

    那马捕头却停住脚步,回过头,似乎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你是谁?看着不像这个村里的人。”马捕头打量了一番宋温惜,口气轻蔑地说。

    宋温惜看了一眼老翁,他正颤颤巍巍地抬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无助。

    宋温惜心口一酸,她努力平心静气地说:“我只是路过此村庄,有幸得那老翁相助,不明白老翁犯了什么罪,要被带走?”

    马捕头冷哼一声:“原来是个外乡人!外乡人休要掺和本县的事,歇够脚就快点滚!”

    说罢,他手一挥,便要带着老翁离开。

    “站住!”宋温惜见他一句都不肯解释便要将老翁带走,心中怒意更盛,抓住了马捕头的肩膀。

    “放肆!”马捕头回身,也恼怒起来,他猛地挥来一掌,直直对着宋温惜的额头。

    围观的村民忍不住发出惊叫,他们都见识过这个马捕头的武功,他力大无穷,传说曾经徒手将一只棕熊打得落荒而逃。

    而眼前这个小公子身单体薄,若是吃他一掌,不知还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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