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沉峪养的,我跟它不太熟

    玻璃碎裂的脆响打破了僵局。

    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溅起一层水珠。

    沈岁死死抱紧了闻祈砚的脖颈。

    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嗓音带了几分颤:“快帮我看看它走了没!”

    闻祈砚眼神注视着怀里的人儿。

    丝毫没有分给乌龟一个余光。

    他心情颇好,甚至还能回击一句。

    “沈大小姐现在的行为,可以让我理解为主动投怀送抱吗?”

    沈岁的声音快哭了:“闻祈砚!”

    就那么短短的三个字,让他未说出口的话语尽数从喉咙里咽下。

    他忽地败下阵来。

    对于她。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的。

    “你快把它带走啊,不要出现在这里啊啊啊!”

    她圈紧闻祈砚的脖颈,盘着的双腿又用力往上提了提。

    “这是沉峪养的。”闻祈砚沉吟几秒,“我跟它不太熟。”

    眼看着沈岁又要炸毛,他的视线落在狼藉一片的地面,哑声道:“抱紧了。”

    沈岁乖乖照做。

    他单手托住她,避开了危险的区域,朝着远处的客厅走去。

    沈岁只有九十五斤,一米六八的身高,委实有些太瘦了。

    他抱在怀里,都感觉不到重量似的。

    直到被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岁仍心有余悸。

    选了一个看不见乌龟的角度坐好。

    发绳在她的剧烈摆动下松散了一些,落出来的发丝落在两侧,遮盖住了她微红的眉眼。

    刚刚的那股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闻祈砚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你刚刚打碎的那个花瓶,价值八十万。”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打开屏幕上的收款码,用指节敲了敲屏幕,“准备怎么赔偿?”

    沈岁:“……”

    一个花瓶八十万,我跟你拼了!

    放在从前,沈大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现在,八十万对她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能不能商量,打个折?”

    沈岁一下子从主动方变为被动方,心虚开口,“看在我给你做了甜品的份上?”

    “哦?”闻祈砚紧盯着她,“甜品是给我做的吗?”

    “当然啦。”

    沈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

    拆掉盒子上方的透明罩,将里面的甜品一一拿出。

    她这两年学得最多的。

    大概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动往前推了推,“我亲手做的,尝尝?”

    闻祈砚的手其实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他双手交握,姿态随意地分开了双腿,整个人往前一倾,指侧擦过衬衣衣摆。

    吹到半干的发丝自然垂落,细碎的发丝落在了他狭长的眼眸上。

    看起来又欲又涩。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品尝一下。”

    他拿起旁边崭新的叉子,切开了边缘一角。

    淡奶油细腻绵柔,轻易便沾在透明叉子上。

    沈岁眼看着他吃进去,将他的手机往他那侧推了回去。

    “闻老师,甜品是无价的。”

    闻祈砚挑了挑眉。

    一瞬间明了她的意思。

    想用甜品来换他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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