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去妇产科不一定是怀孕1

    景之挥开我葱白的手指,搬出一口鱼缸,里面的比目鱼瞪着眼睛看我。

    这双比目鱼自然是那坞两个月前叫我买的,丫的当时口口声声的说再也不想看见鱼这种生物了,可宁原变着法给做的清蒸鱼,水煮鱼,醋溜鱼,生鱼片,鱼丸这段时间也没少吃,眼看着都快长彪了。

    景之把鱼缸往圆木桌上一放,两只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泡泡也懒得吐了。

    景之说:“戳它吧,生的时候不会闭眼,死的时候也不能瞑目,可悲了。”

    原来是死了,鱼的寿命就那么几天,放养的时候且活不过几年,装在玻璃里能活这么久已是难能可贵的,鱼目再无珠,尚有七秒的记忆,何况是人。

    我不喜欢养宠物,一部分是麻烦,大部分却是,倾注过多的感情,分别的时候会难过很久,这种悲伤的感觉我不喜欢,有人连游戏中的宠物狗死了都会哭上好几天,若是活生生在你面前蹦来蹦去,讨你喜欢的小东西哪天就不见了,估计你更不会豁达二字。

    我又一次抱着鱼缸在街头晃荡,漫无目的,这次没有推销员来娱乐我无聊的时光。

    入秋了,及膝的松软蓬蓬裙在微风下有些发凉发凉的,人行道两旁的叶子也随天气闷黄,时不时落下几片,我又想起了初次见面时,楚歌对我哼唱的《叶子》,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有点荒芜。

    我是喜欢枫叶的,在所有生物枯荣后才迎来它的时代,也只有它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风采,嫩的时候嫩的细致,红的时候红的耀眼,英姿飒爽,万叶常红。可是我所在的城市是极少有枫树的,如同江南极少下雪一样,气候限定了它们的存在。

    我的步子最后停在了璃夜屋的玻璃门前,我呆呆的愣着。我只是要把鱼扔了,不知不觉却走来了这里。

    我还是推开了玻璃门,棕色的木质地板一如往常的光滑的发亮,我踩着地板上的倒影一路进去,苏比达匆匆从我身边擦过,他很急促,急的连我站在他身旁他也没功夫发现我的存在就出去了。

    我并不在意,接着往里走,和禾烤着蛋糕,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他老神在在的身影,我走过去,把鱼缸随意放在柜台上,我说:“一份慕斯蛋糕。”

    “ok!请稍等……啊,你来啦。”

    和禾转身见到是我,阳光的面容笑逐颜开,他递过来蛋糕,说:“最近很忙么?一个星期没来了呢!…呀,这是你的鱼?”

    我点头,原来还会有人关心我的存在啊,真感动……

    以前我隔三岔五就往璃夜屋跑,其实我见到和禾的时间,比见到司肀的还多。

    我为什么不来了?或许是因为我太懒,或许是怕见到司肀,那晚争执过后,司肀没回过家,我也没找过他。

    我挖了一口奶油进嘴里,却还是无法适应这油腻,和禾很认真的研究着我的鱼,他仰起脸孩子气的问:“你的鱼是不是生病了?它们怎么动也不动?”

    我被这种奇特的话语逗到了,我很杀风景的说:“它们死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也许像你说的一样,它们病死了,也许是缺氧,也许是老了,反正,它们就是死了。”

    和禾不苟同的挠挠头,遗憾的讲:“它们长得真可爱,好可惜。”

    “你喜欢吃鱼么?”我问。

    和禾不解,却还是点头。我说:“你吃下去的那些鱼难道不可爱么,可它们还是死了,我们不就喜欢吃可爱的东西。越是可爱,摧毁得越是彻底。”

    “……”和禾哑口无言。

    他转了话题:“你想烤蛋糕么?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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